蕭綽的話,讓在場的眾人都聽了一個清楚。所有人的臉色都在這一刻瞬間的變了,大家的目光也齊刷刷的看向了官道盡頭揚起的巨大灰塵。
“草原人,居然是草原人,也就說,眼下正在狂奔而來的乃是草原人的使團?”
“啊!他們怎么敢如此膽大妄為,難道前去接應的張大人與魏大人沒有告訴他們不能夠在上京范圍內縱馬嗎?”
“是啊,揚起如此大的風沙,這對方的速度一定不慢啊,他們怎么敢如此?”
蕭綽同秦衍的喊話,自然讓大家都聽到了,當聽說是草原人的時候,所有人的臉色在這一刻都發生了巨變。
同一時間,大家內心產生了強烈的困惑,那便是這些草原人為什么那么做。
“這,這,這,這什么氣情況,我們不是派遣了張大人與魏大人過去嗎,為什么他們沒有告訴這些草原人不能夠在上京范圍內縱馬,難道說,他們沒告知他們?”
紀源一的臉色變得非常的難看,他是被秦衍拉下水的接待副使,所以說這些使團工作乃是他和秦衍一起完成的。紀源一還真別說,自從蕭瑀上位,蕭敬被打入了宗人府后,他還就真乖乖的沒有和秦衍發生什么矛盾與沖突。非但沒有發生什么不快,這些日子以來他還一直都在幫著秦衍準備接待使團的工作。
秦衍忙里忙外的時候,紀源一也是絲毫不敢懈怠就想著通過這一次完成使團任務讓蕭元武和蕭婉瑜對他改觀。
一切使團接待的工作,他都是親自參與過的。他可以明確的知曉一件事,那就是肯定安排了人告知使團所不能夠做的一些事情,而眼前這檔子事情,絕對是重中之重,因此,他可以幾乎肯定不可能出現紕漏說遺忘了沒有去通知對方,這是不可能的。
但就是這樣,卻還是發生了眼前的一幕,草原人疾馳在上京的官道上,絲毫沒有給大鳳留體面。
因此,他的臉色十分難看,深怕出了什么岔子自已要負擔什么重大的責任,那自已恐怕更加無法咸魚翻身了。
“晉國公,禮部應該不會遺漏這種關鍵的事情吧?”
蕭桓的目光迅速的看向了秦衍問道,蕭瑀也是看向了秦衍,同樣眼神里帶著一抹疑惑。
“不可能,這件事是絕對安排好了的,昨日張遠張大人前去接應使團的時候,我就已經特意叮囑過了,張大人又是禮部老人,斷然是不可能忘記那么重要的事情的。”
秦衍眉頭微皺的說道,對于自已安排的事情,他還是很有信心的,看著眼前的一幕,他肯定自已絕對沒有遺漏什么問題。
“那這是……”
蕭桓目色一凝,看向了官道上。
“那就是故意的,草原與吐蕃的人,故意無視了我大鳳的律令。在知曉不得縱馬這件事之后,還是選擇了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