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他一下子想到了方才自己母親的表情了。那分明不是什么久別重逢之后的喜悅啊,而是一種傷心欲絕的表情。那種感覺,就好像是這一別之后他們再也見不到了一般。
再結合他的母親讓他一定要聽自己的舅舅的話,他一剎那的好像就像是明白了什么了。這很有可能就是一種潛意識的信號,是在告訴他之后會發生一些什么事情,而這些事情應該與自己的舅舅有關系。
一想到這,蕭敬的臉色就變得更為的難看了,心中拔涼拔涼的,他是怎么也沒有想到的,有朝一日自己會面臨這樣的局面,他更是不曾想到,那個往昔如此器重自己的父親,說不要他就真拋棄他了。
他不理解,心中的憤怒更是曾幾何的增長,他眼神里也是滿是抱怨與憤怒,感覺受到了巨大的傷害,這一刻的他,可以說是徹徹底底的對于蕭元武死心了,內心充斥著的滿是仇恨與憤怒。
“進去。”
很快的,蕭敬就被帶到了一架十分封閉的馬車前,禁軍絲毫不客氣的同他說道,讓他進到里面去。
看著如此封閉的馬車,就跟個囚籠一樣,蕭敬的臉色愈發的難看了,這哪里是什么馬車,分明更像是一個囚車。
“呵呵,這不是三弟嗎,三弟,許久不見,你倒是消瘦了不少啊。”
正當此時,蕭敬耳邊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聽到這個聲音的蕭敬眼神立馬的犀利了起來,然后轉頭看向了說話的人。
“蕭桓!”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魏王蕭桓。此刻的蕭桓一身蟒袍,依舊是那一副高高在上的親王姿態,而蕭敬卻顯得極為的狼狽,壓根已經沒有當初趙王的風范了。
二人本是站在一個起點上的人,相互制衡,相互比拼,誰也奈何不了誰。可如今再次的見面,雙方已經是物是人非,魏王還是那個魏王,然則,趙王卻已經不是那個趙王了。
“這都是你安排的,你這是在折辱我?”
看到蕭桓跑過來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的姿態,蕭敬的臉色十分的難看。他盯著眼前的家伙,然后沖著他質問道,顯然覺得自己眼前所遭受的一切都是拜對方所賜。
“誒,你可不要冤枉我,我可沒有那么大的權利如此處置于你。這一切都是父皇的意思,可不是我的意思。”
“父皇令我與老二一塊祭祖,還帶上你一起去。不過,我與老二乃是去代替父皇拜謁皇陵的,你就不一樣了,你是去祖宗面前懺悔的。”
蕭桓看著蕭敬如今的下場,那當然是相當的舒服了,帝位之爭歷來如此,兄弟二人也不是一個媽生的,從小打大關系就不好。以前二人勢均力敵誰也奈何不了誰,可眼下,蕭桓卻是依舊高高在上,可蕭敬已經跌落泥潭了。
因此的,現在的蕭桓看著眼前蕭敬的下場,別提有多么的舒服了。
“老二,蕭瑀,父皇讓去祭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