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宮的妃嬪們盡管不被允許去向皇后請安,但她們還是十分憂心皇后的病情,聚在一起時十句有八句都離不得皇后。
她們沒有了主心骨,整天不得勁,連去宮門口擺攤都沒什么熱情了。
劉美人:“整天繡這么些帕子有什么用,皇后又醒不來。”
趙婕妤:“賺再多的錢,可皇后不好起來,也沒法使我快樂。”
陳貴人想了想,道:“不如我們去看看皇后吧。”
其他妃嬪道:“可皇上不是不讓我們去給皇后請安嗎?”
陳貴人:“我們不近前去打擾皇后,只是遠遠看一眼也好。”
沈奉下朝后,在中宮偏殿里處理政務,就聽趙如海在外稟道:“皇上,后宮娘娘們一起來探望皇后的病情呢。”
沈奉冷冷淡淡道:“有何好探的,讓她們回去。”
馮婞呲道:“都是后宮里的嬌嬌美人,可不好冷落了去。叫她們都進來吧。”
趙如海還有些猶豫,因為皇上總是很反復,他不確定到底要不要去叫。
不過殿外的汪明德卻十分積極地響應道:“奴才這就去叫。”
畢竟他才是中宮的大太監。
自從皇上住在中宮了以后,身邊有趙如海伺候,汪明德就感覺自己成了可有可無的人了。皇上用不著他,皇后也用不著他,顯得他像個廢物似的。
他正努力找存在感,折柳摘桃便叮囑他說,皇上如今性情大變,早已不是當初那個說一不二的皇上;皇上通常說一有二的時候,趙如海執行其一,他去執行其二準沒錯。
于是每當皇上剛說出的話立刻又反悔時,汪明德就非常殷勤地當即執行他反悔的決定。
對此沈奉有些惱火,以至于看見汪明德這奴才就煩,便道:“你既這么能耐,朕調你去后巷刷恭桶如何?”
汪明德心里叫苦,祈求皇上進行自我反駁,果真下一刻就聽皇上又說道:“這么能耐的人,調去刷恭桶著實有些浪費了。好的人才,當然要留在身邊為自己所用,汪公公,中宮可不能沒有你。”
汪明德由苦轉喜,連忙謝恩:“奴才能得皇上肯定,往后定加倍勤勉!”
皇上冷著臉,說出的話卻十分溫暖:“汪公公,好好干,你就是中宮的棟梁。”
汪明德飄飄然地退下,十分有感悟地與折柳摘桃說道:“皇上前言后語相互矛盾,就像兩個人似的。照兩位姑娘說的去做確實不會出差錯,即便皇上要罰咱,他也會被他自己給阻止的。”
他回味了一下,不免感慨:“就好像皇后在保佑奴才一般。尤其是皇上自我否定時的語氣與皇后簡直如出一轍。以后咱就明白了,皇上說的頭一句話不可信,得照著他的第二句去做。”
折柳:“那不一定。”
摘桃道:“有時候得按照第一句去做,第二句不可信。”
汪明德:“這可怎么分辨呢?”
摘桃道:“多聽自然就會分辨了。”
折柳:“有時候皇上冷冷的,又冷笑又亂叫還罵人,這種時候就不要理他。”
摘桃:“有時候皇上暖暖的,又穩重大氣又情緒穩定,這種時候就要堅決執行她的一切吩咐。”
這一說,汪明德腦海中頓時涇渭分明,道:“咱明白了。”
聽久了,自然就能摸出門道了。
眼下,汪明德利索地很快把一眾妃嬪們引到了偏殿外來,稟道:“皇上,娘娘們已經到了。”
沈奉面無表情,馮婞用他的嘴道:“是有好些日子沒見了,都進來坐吧。汪公公,多搬些座椅進來。”
這種時候,沈奉很理智地決定暫時不跟她爭了。
否則一會兒叫外面那群女人看笑話,又會覺得他是個瘋子。
很快,座椅搬進來,妃嬪們魚貫而入,先請安,再入座。
沈奉一抬眼皮,就見著她們在偏殿里坐起了排排。
馮婞還用他的嘴還與眾妃聊起了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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