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等妃嬪們進殿以后,奉旨入內室請安,再偷偷抬頭看,就震驚地發現皇上竟被綁在了臥榻上。
沈奉勃然大怒:“誰敢多看一下,朕就廢了你們的眼!”
馮婞:“與其站在邊上看,不如大家一起來干。”
沈奉罵道:“干個錘子!”
馮婞若有所思:“這么說來,小兒郎確也像把錘子。”
她又對眾妃說道:“我有一把能伸能縮的神奇錘子,你們想不想看?”
沈奉:“……”
妃嬪們面面相覷:皇上好瘋啊,玩得好花啊。
大家正不知該如何是好時,嘉貴妃就匆匆忙忙聞訊趕來。
她剛收到消息,說皇上要在中宮雨露均撒,這等好事怎么能少得了她。
這些日皇上住在中宮,她絞盡腦汁都沒能把他哄到怡清宮去,如此,她只好親自來中宮沾沾雨露了。
嘉貴妃十分占強,一沖進殿中,就嬌聲喝道:“你們都退下,讓本宮來!”
沈奉:“……”
妃嬪們本就沒這心腸,趕緊退了下去,嘉貴妃便眼神在沈奉身上游來掃去,媚媚然道:“原來皇上喜歡這樣。早說么,臣妾便早在怡清宮里備上了,保準讓皇上盡興。”
沈奉急中生智突然冷冰冰來一句:“你中午吃蒜了?”
嘉貴妃一頓,道:“沒有啊。”
沈奉:“那你嘴怎么這么臭?”
嘉貴妃還呵了兩口氣,她還是第一次被皇上說口臭,有些顏面上過不去,道:“臣妾每日都有服用口香丸。”
沈奉:“太臭了,臭得讓朕感到惡心。”
嘉貴妃:“……”
嘉貴妃冷不防被心愛之人這么說,大受打擊,哪還有心思沾雨露,最后紅著眼眶逃也似的離去了,還喃喃自語:“他竟然說本宮臭……他竟然覺得本宮惡心……”
后宮眾妃雖然都走光了,可沈奉依舊被大大地綁在臥榻之上。
他沒這臉面叫趙如海和周正進來給他解綁,只能自己在臥榻上像條蛆一樣地扭來扭去地掙扎。
馮婞就勸他:“別掙扎了,我綁的這個結只會越掙越緊。皇上非一般人,所以這繩子里面摻了點細鐵絲,斷也是不容易斷的。”
沈奉面目扭曲:“那你還在等什么,還不給朕解開!”
馮婞:“這次是真解不了。”
沈奉:“你能綁,你卻告訴朕不能解?”
馮婞:“你沒看見嗎,為了穩妥起見,我自縛皇上左手,現在已經沒有多余的手可解了。我的本意是等事成之后,叫人進來解。皇上大可以叫汪公公進來解,也可以叫趙公公或者周統領進來解。”
沈奉扭得青筋都跳起來了:“叫他們進來好看嗎!”
馮婞:“我無所謂。反正綁的又不是我。”
沈奉:“……”
以前他覺得,這輩子的至暗時刻無非就是識人不清、被永安王妃耍得團團轉的那段黑歷史,現在他終于發現,他的至暗時刻可太多了,全都是狗皇后帶給他的。
樁樁件件都能讓他毫無羞恥可言。
皇后就是個無敵大坑。
以往她在她自己身體里時還有所局限,可現在她與他合為一體,就全然無顧慮了,反正把著他使勁打整就是,丟的又不是她的臉。
沈奉氣得眼都青了,掙得手都紅了,馮婞便又勸他:“皇上不妨想開一點,橫豎后宮妃嬪們都已經看見皇上這副樣子了,再多兩個人看見又有什么呢?”
讓沈奉更加生氣的是,他深受狗皇后荼毒,竟然還覺得她這話有點道理!
最后無計可施,沈奉只能叫趙如海進給他解綁,可繩子已經擰得太緊,趙如海解不開,又只能叫周正也進來,最終才給他解開了去。
面對趙如海和周正奇怪而又復雜的眼神,沈奉不得不挽回自己的顏面,冷聲道:“你們不用擺出這副表情,朕只是在嘗試,看看被綁的情況下能否自主脫綁罷了。”
趙如海應道:“是,奴才知道的。”
周正道:“皇上先前叫后宮娘娘們來,也是讓她們一同觀看皇上如何脫綁的嗎?下次皇上還是不要做這么危險的事了,好在是后宮娘娘們有心也沒膽不敢造次,可若換做是皇后的話,就不一定了。說不定會將皇上百般羞辱,讓皇上身敗名裂。”
當然周正并不知,將皇上綁成這樣的正是皇后。別人包括皇上本人都干不出來這種事。
沈奉:他現在離身敗名裂還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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