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們不太信,于是乎馮婞前話剛一說完,她眼神一變,繼而冷視二人:“怎么,朕睡個覺還要叫朕起來向你倆請安嗎?”
徐來、周正連忙應道:“臣不敢。”
馮婞繼續冷冷的:“還想要朕留你們吃晚飯?”
徐來、周正:“臣告退。”
聽這語氣,兩人疑慮頓消,利索地退下。
馮婞看著兩人退下的身影,好歹她與皇上相處了這么久,他什么德性她還不知道么;即便眼下身體里就她一個,但她一人分飾兩角,進可攻退可守,不成問題。
如今那批外族人和那個死士頭領都被關押在大理寺的牢房里等候發落。
這等刺客,自是里里外外嚴加把守,不得有絲毫的閃失。
晚間,折柳從大理寺的牢房回來,向馮婞說道:“那些外族人,始終一口咬定自己并非外族,而是前朝余孽。
“馬斯族、蒙阿族,他們一頭黃毛,一頭棕毛的,雖然特意染黑了,可一盆水潑下去,立馬現出原形;“可他們居然還睜眼說瞎話,說是從小生活艱苦頭吃得不好發才長得枯黃,與他們的品種沒有關系。他們不長腦子還以為別人也沒長腦子。”
摘桃道:“這些外族人,最擅長的不就是嘴硬。”
馮婞道:“不承認不打緊,反正都是要拿去做交易的。”
折柳道:“他們蒙面巾一摘我就認了出來,有好些個,以前在西北被我們追著打了幾次,在外族的身份應當是不低。”
馮婞嘖道:“那可不能出價出低了。周統領把京城解禁以后,如果外面還有他們的同伙,應該會有所放松,說不定會重新聚集在羊肉館子里商議如何營救他們的族人。”
摘桃道:“我帶人去守著。”
馮婞摸摸下巴,道:“莫要在館子里動手。只需拿住頭子,總得要放跑幾個回去通風報信才行。”
摘桃:“明白。”
而此時,前朝余孽的首領,夏鄴,正待在京城里的一處普通住所中。
馮婞所料不假,這些年前朝余孽潛伏各處,早就換了身份,大都有一份正當的營生,還有相熟的左鄰右舍。
夏鄴也不例外,不僅有自己的住所,還有一堆看不起他的鄰居。
白天官兵挨家挨戶排查,查到他的時候,他的鄰居就出來給他作證:“官爺,他叫茍旦,不可能是前朝余孽,他爹娘還活著的時候他就在這里了。你看他好手好腳卻一事無成的樣子,他要是前朝余孽的話,能成什么氣候呢?”
夏鄴:“……”
想當年,他九死一生撿回命來,千辛萬苦輾轉來京,就住在這戶姓茍的夫婦家里。
夫婦兩個對外宣稱他是他們寄養在鄉下的兒子。
夏鄴就忍辱負重,一邊當一個普通人一邊暗自接受老謀士的教誨。
不知不覺他扮演的一個平庸的年輕人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
此次刺殺,夏鄴不聽勸,決定親自動手。他已經忍得太久了,太需要大展拳腳了。
何況刺殺行動布置得如此周密,他身邊不僅殺手如云,天寶寺里更有許多內應,只要皇帝敢出現在天寶寺,他必能一舉擊殺。
當然前提是皇帝微服私訪天寶寺。倘若皇帝身邊帶有無數護衛,他當然不會以卵擊石,而是理智地選擇中止行動。
可那天天時地利人和,帝后雙雙現身,周遭也沒有禁軍出現,夏鄴以為此事必成,卻萬萬沒想到,狗皇帝武功竟那么高。
差點就把他打死了。
要不是當時皇帝沖過去救皇后的話,說不定他還沒有機會逃脫。
好在當天所有殺手都是蒙著面的,他的模樣也沒有暴露。
好不容易逃出天寶寺以后,卻又被禁衛軍追著殺。幸而他的謀士及時在城中其他地方引起騷亂,把禁衛軍分散引去,他方才得以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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