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心里有些疑惑,怎么皇后剛醒來,說話口風都像極了皇上,而皇上那邊卻始終是皇后在出面?
但眼下顧不上這些,周正請示道:“現在那死士再禁不得任何酷刑,該怎么辦?”
馮婞道:“莫急,我且去看看。昨天摘桃抓了個熟臉的外族人頭子,我正好去認認。”
沈奉亦道:“本宮也去。”
他路都還走不大穩當,不過他想去,馮婞也沒有阻攔他,于是叫了折柳摘桃扶他出門上馬車,一起乘車去大理寺。
到了大理寺,折柳摘桃又扶著他一路去關押重刑犯的天牢。
路上周正還提議:“那批死士雖然冒充的是外族人,可按照三方勢力各自冒充的角色來看,多半是永安王的人。要實在審不出來,不如直接安在永安王頭上,也不算冤枉了他。”
馮婞問:“那永安王要是不認,堅決聲稱自己冤枉呢?”
沈奉便出聲否決:“不行。永安王謀逆,必須要證據確鑿,才好拿他,否則難以讓天下人信服,更難以堵百官之口。永安王曾是太子時,朝中便有相當擁護他的朝臣,在民間也甚得人心,不能讓他們有話可說。”
到了大理寺牢房,馮婞先去關押外族人的牢房看看。
所有外族人都扎堆在一間牢房里,一眼望去,黑毛黃毛棕毛都有。
全都洗了頭,現出了原形。
大理寺把他們分屬于哪個外族,叫什么名字,也都已經記錄在冊。
他們看見走在前面的皇上時,尚沒多大反應,可看見后面的皇后以及兩個侍女時,當即群情激動,兇神惡煞,破口大罵了起來。
沈奉越聽臉色越差,因為他們此刻都是對著他罵的,還罵得非常臟。
先橫著罵,從爹媽到全家;再豎著罵,從全家到上下幾十代。
沈奉轉頭看馮婞居然還聽得很起勁,冷聲道:“你就任由他們這么罵?”
馮婞:“他們現在罵的又不是我。”
沈奉一怒之下,對一群外族人道:“反彈!統統反彈!加倍反彈!”
外族人:“……”
外族人不可置信地看著沈奉,然后道:“這歹毒的皇后、馮氏的惡女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變得這么幼稚?”
沈奉:“……”
他面色鐵青地轉頭對馮婞道:“把他們全殺了吧。”
這下外族人全都不吭聲了。
馮婞摸摸下巴,道:“這些外族人,敢公然行刺你我,的確是該死。有幾個的確臉熟,應當是外族的少主,不甘心在關外碌碌無為,于是想來京闖出一番大事業。”
摘桃道:“這里還有一個臉熟的。”
另一間幽暗的小牢房里還單獨關押著一個,正是組織這些外族人的頭子。
摘桃進去把那頭子扒出來,他垂著頭,一身大雍人的打扮。
馮婞往他面前一站,隨即捏著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來。
那外族人眼神不屈,直直撞進馮婞的眼里。但他長著一張五官略顯深邃、雙眼如琥珀寶石一樣的俊臉。
隨即她呲道:“沒想到是塞勒的好兒郎。塞勒還是人杰地靈,不乏人才的。”
她顯然還記得,這不就是當初她奉旨進京前,在西北草原上抓到的那個塞勒人嗎?
當時馮婞覺得他長得還是不錯的,有心想把他豢養起來,他還口口聲聲說寧死不從,罵她是西北女人渣來著。
只不過后來她顧著來京當皇后,就把他撇在一邊沒管了。
這塞勒人當然沒認出皇帝的殼子里就是馮婞這個女人渣,整個愣了愣,隨即轉頭看向皇后殼子里的沈奉,又開始罵他。
塞勒人罵道:“你這個女惡魔、爛渣滓,禽獸畜生不如的東西,這大雍的皇帝是瞎了狗眼才會娶你當皇后!”
沈奉:“……”
他今天來,就是無緣無故替狗皇后挨罵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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