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刻的局面,界域的反噬在消融它凝聚的虛影,也在消融刀客和刀客們的刀。
它太熟悉這種感覺了,自己每次進階后,主上都會把自己扔進歸墟迷霧中。
對比起來,這界域的反噬不夠辣,味道差了不少。
幸好是借此磨煉自己的刀客的,磨煉自己,這界域的反噬不夠格。
計劃的很好,就是人情往來上屬于弱智兒童。
好歹和星母元君說一句啊,人家做的好好的,你橫插一腳,星母元君都氣的跺腳了。
虛空刀還在那里得意呢,感覺自己不用星母元君開口,就前來助刀,自己很偉大。
給星母元君樹立了一個刀哥的形象。
“哼,欺人太甚,我一定去主上那里告狀的,你等著,破刀。”
星母元君氣鼓鼓的說道。
總不能出手吧?不至于。
都是主上的屬下,雖然它們分屬至寶,自己是靈獸,但終究是一家人。
虛空刀不懂事,自己不能不懂事。
懂事的孩子總是受委屈。
“轟隆!”
但是,不表示也不行,星母元君本來打算隱藏的能力,這一刻不想隱藏了。
只見本就殘酷積累的場面,這一刻變了。
天地昏暗,烏云密布,遮蔽了蒼穹之光。
蟲族進攻界域的場面,如同兩個族群之戰,浩瀚如史詩般鋪展在裂痕遍布的大地之上。
一方界域,巨大的天體狀態,守護著文明的火種,而另一方,則是無盡的蟲海,如同黑夜中最深沉的暗流,帶著破滅的寒意,朝著界域發起了狂潮般的進攻。
蟲族,以無數個體的犧牲鑄就戰術的輝煌,它們凝聚成一座座蠕動的堡壘,以血肉之軀構造出殘酷的戰爭機器。它們沒有恐懼,只有本能的驅使,一往無前地沖擊著,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界域世界,此刻像極了一個戰士,流光閃爍,散發著浩瀚的氣息,它沒有智慧,但是它有求生的本能。
誰都不能指望的它,不知道這一刻會不會懊惱孕育所謂的神圣。
雖說這是祂們存在的代價,也是一種前期的投資。
沒有神圣的界域看似沒有負擔,但也絕了進步的能力,沒有生靈參與的世界,將是一個沒有希望,沒有光亮,沒有未來的世界。
面對著蟲海的狂潮,將生命轉化為一道道絢爛的光芒,斬破黑暗,斬斷絕望。流光與甲殼相撞,迸發出刺耳的金屬交響,每一次撞擊都是生死的交鋒。
血腥彌漫,沒有任何的慘叫聲,無聲的戰場交織成一幅幅令人心悸的畫面。
一條遮天蔽日的巨大鐵鏈從冥冥中而來,細看哪里是什么鐵鏈,分明是無數蟲子凝聚起來的鋼鐵長城。
不再是一批戰死,一批運送。
被虛空刀刺激了一下,星母元君加大了力度,或者說宇宙中族群大戰的正常烈度。
真的蟲子成海,化作一條條巨大的鐵鏈,如跗骨之蛆一樣,黏在了界域結界上。
什么死亡,什么犧牲,這一刻毫無意義,界域面對的是無窮無盡的蟲海。
“嘶,好可怕的女皇大人。”
“這才是真正的族群大戰吧,前面的只是屬于熱身?”
觀看的修士們都驚呆了。
劇烈的場面,代表劇烈的波動,而這份波動就是他們來此的目的,捕捉觀摩界域散發的波動。
界域終歸是一個完整的世界,它散發的波動,就如同道法在顯現。
他們不是什么大能,做不到恒立在無盡混沌虛空中,觀摩一個世界的成長和消散。
但是此刻的天地環境,卻模擬了這樣的環境。
盡管是縮減無數倍的觀摩世界運轉,但他們的修為也弱,強了也看不懂啊。
太強的世界,一個波動他們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