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直接介紹了自己。
楊崢猶豫了兩秒,大笑著接話:
“原來是蔣大秘,你好你好。您怎么有空給我打電話呢?是趙書籍那邊有什么指示嗎?”
這邊車上。
朱成明和沈亦歆都是有些無語的看著他。
就這老狐貍的模樣,哪像個19歲的大學生?
說是29都顯得年輕了。
電話那邊。
蔣興才顯然也沒想到他是這么客氣的反應。
半晌沒有聲音。
正常來說,你都氣的要把兩家公司都搬走了。
這會兒不應該正是滿腔怒火的時候嗎?
不說破口大罵。
但也不至于還這么笑臉相迎吧?
能做到一把手秘書的位置。
蔣興才顯然也是那種聰明人。
所以他也很快想到一個詞:笑里藏刀。
通常笑的越和氣,那刀抽出來,砍的也越狠。
看來比想象中要更難處理。
蔣興才心里暗嘆了一聲,嘴上則是回道:
“沒什么指示。楊總作為我們楚南最杰出的青年才俊,大企業家,趙書籍多關心慰問一下,也是應該的。”
“這樣啊。那現在趙書籍的關心我收到了。”
楊崢說著,話鋒一轉:“沒其他事就掛了吧。”
都什么時候了,還想端著?
你看我慣不慣著你!
“等等!”
蔣興才連忙叫住了他,頓了頓道:
“楊總,其實趙書籍是要我來問一問你。”
“今天下午,貴司的張清瀾女士,開記者發布會說,貴司在楚南受到了不公待遇,具體是什么情況?”
裝傻充愣打太極,推脫責任。
再找個人出來背鍋。
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這幾乎是所有“機構”處理事情的套路。
但這并不是楊崢想要的結果。
他都亮劍了。
不說不見血不收劍。
但起碼得見點淚吧?
裝傻充愣,楊崢也會。
太極更是他現在有空都會練練的強身之法。
“啊?還有這事嗎?”
楊崢一副驚訝的語氣:
“我前兩天在魔都,現在人在楚州,不太了解公司最近的情況。”
“不過你說是張總開記者發布會說的,那你可以直接去問張總。”
“她是崢嶸傳媒的eco,主管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比我這個甩手掌柜,對公司的情況了解的多。”
他話音落下。
電話那邊的蔣興才是什么反應不知道。
反正這邊車上。
沈亦歆是無語垂頭,一副“與有尷焉”的模樣。
而朱成明則是一臉憋笑的表情。
許久。
蔣興才的聲音才再度響起:“那貨多多呢?聽說楊總打算搬走貨多多?”
見他依舊不說正題。
楊崢也繼續裝傻:
“有這事嗎?我怎么不知道?蔣大秘從哪聽說的?”
這事,他是真不急。
大不了就真把貨多多和崢嶸傳媒搬來楚州。
真說起來。
帝、魔、楚、鵬。
在楚州這個超一線的大城市,比在興城更有發展前景。
唯一那個點的,就是可能有點對不住劉晉鵬和李重達他們了。
但話再說回來。
如果劉晉鵬和李重達他們,給趙凌的壓力足夠大。
那崢嶸傳媒也不用搬走。
所以到底如何,還得看他們自己。
人情社會,一把手也不是天下無敵的。
前兩天張鳴鴻還說呢,在北方有些施展不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