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
“蔣公子,手下留情。”聽懈十分標準的行了個禮,客氣道。
“我才應該說這話。”蔣義似笑非笑,眼神深邃。
聽懈身上的氣質讓他感覺十分不適,六扇門跟刑部的兄弟們或多或少都會有魔道功法的路子,畢竟戰亂年代,就魔道最囂張,所以大乾的藏寶庫里,魔道功法一摞一摞的。
但六扇門跟刑部的兄弟們,不動手你是沒什么感覺的,哪怕動用了功法,給人的感覺也是堂堂正正的威嚴。
但聽懈給自己的感覺就只有邪異,跟爛泥一樣的泥濘。
“心性二字...還真是因人而異。”蔣義一展折扇,想著。
聽懈也是瞇著眼睛,身后淡淡的黑紫色霧氣彌漫開來,但他并沒有動手。
蔣義雖然看著身體放松,但沒有破綻,自己只要對他某處的要害出手,他就能立馬反制自己一套。
牽一發而動全身,這家伙很棘手啊。
“而且...”聽懈視線輕輕移動,李君肅懶散的身影映入眼簾。
自己的目標還在,不能動用底牌。
“那就留三分力吧。”聽懈想罷,身后一尊猙獰的佛影拔地而起。
金色的大佛一瞬間就染上了紫色魔氣,莊嚴的佛像顯得有些邪異,本來威嚴的面容也變成了眼角帶著淚痕的慈悲模樣。
大家伙的目光第一時間就被吸引了過去。
各派長老則是看向了少林寺,菩提院眾人也是似笑非笑的轉移視線。
招天才,就招進來這么一個貨色。
了慧則是閉上眼睛,開始打坐,顯得與世無爭。
“這玩意...空中樓閣啊。”李君肅也是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
聽懈這次施展的佛影,有些虛幻。
“所以才會有走火入魔這個詞語,前路已經盡了。”刑煞搖了搖頭開口。
“每條道都有自己的根基,就像我們的意境,這種半路轉修,心性不堅,還有點悟性的,以為自己走上了另一條路,殊不知...前路后路都斷了,自己走進火坑了。”刑煞搖了搖頭解釋著。
北門絕眼神一閃,刑煞對于武道的了解很深刻啊,北門絕也是發現了,昔日那些以凡人為墊腳石的魔道巨擘,必定是根基出問題而被反噬。
這是速成這條道的代價,你輕輕松松得到力量,那就必定以最基礎的方面出問題而失去,因為這本身就不是屬于你的力量。
佛就是佛,魔就是魔,如果一開始你覺得他們兩個就是一體兩面,那么一開始就需要平衡,不是今天佛,明天魔,反復無常,心性與根基都經不起你這么玩。
這也是為什么江湖人都對叛出自己的門派的人那么驚訝,不是驚訝這種人的狠,而是你修的道就在這里,你有那個本事半途換道嗎?
修行之路,道阻且長,這本身就是歷練,要是能夠那么輕松就換道,那大家遇到困難直接換另一條道走不就得了。
后人總是以為自己想出了好辦法,殊不知前人早就吃過這個虧了,把教訓總結成一句簡短的話語。
比如曾經有位高僧修為不低,甚至說出了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這種狂放的話語。
當時不少和尚都以這句話為自己的行為開脫,后半句世人若學我,如同墮魔道,半點沒聽進去。
后面也證明了這位高僧的心境修為不是人人都能有的,歡喜廟、未來教、都是這時期的產物。
現在的聽懈就是如此,他覺得能得到力量,什么都可以,殊不知,他的身體與心境是撐不起他的想法的。
“老大,你覺得誰能贏?”賀獰開口問著。
“聽懈,蔣義還是年輕。”刑煞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