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魏徵覺得這樣不太好,但魏徵看了眼神情淡定的李君肅,覺得這事也不大,還好。
李君肅殺起同僚來也是毫無負擔,魏徵可不想去試探刀氣到底會不會亂飛。
魏徵跟裴距其實是一類人,他們心中有天下蒼生,但也很明白權衡利弊,是皇帝給了魏徵舞臺。
裴距當初跟著隋帝跑到江南,自閉的隋帝,與想家,即將要造反的禁軍,裴距最后給出的辦法是...讓禁軍在江南肆虐,擄掠。
雖然最后隋帝還是死在了禁軍刀下,但裴距成功脫身了。
當初魏徵也不是沒在其他人手底下做事過,但魏徵那時候可不以直言勸諫聞名。
在李君肅的世界,魏徵在太子底下做事,一上來就把秦王當成了眼中釘,不止一次勸告太子,做了秦王。
直臣之所以能當直臣,很大程度上,需要皇帝愿意給你舞臺。
“謝過陛下。”見喜聞言,行了一禮。
“謝過陛下。”金春秋更是連忙站出來開口。
武安侯好啊,如果能攀上關系更好了。
“見喜這丫頭還是運氣好啊,以后也能在武安侯府享福。”金春秋有些感慨的想著。
見喜看著還在給白星靈教數學的李君肅,瞇起眼睛。
“這個加這個,是多少?”李君肅喝了口酒潤喉,而后一只手伸出一根手指,耐心問著。
“三。”白星靈晃了晃腦袋,而后眼神朦朧的盯著面前的手指,傻笑著回道。
“以后不能讓你碰酒了。”李君肅看著纏著自己手腕的大白尾巴,嘆了口氣。
李君肅把杯中酒一飲而盡,而后看著白星靈酒樽還剩小半杯的酒水,搖了搖頭。
半杯醉,坐小孩那桌可能都得丟人。
宴會依舊在繼續,觥籌交錯,時間流逝。
喝醉了的金春秋被仆人帶了下去,朝臣們也一個接一個的告退。
最后,皇帝說自己不勝酒力,帶著長孫氏也回去了。
李敬跟刑煞依舊在談論戰事,他們已經打到西域外面去了。
李夙跟劍嬋依舊在拼酒,沒了外人,滿地的酒壇。
李君肅看著暈乎乎的白星靈,拉著她起身。
“要回去了?”北門絕晃著酒樽,笑著問道。
“嗯,時候不早了。”李君肅點頭應著。
“對了,大叔你知道妖族的脈絡運行嗎?”李君肅突然問道。
剛剛他一直在試圖給白星靈輸入內力解酒,但白星靈的脈絡跟他的完全不一樣。
“我也不了解。”北門絕聳了聳肩。
殺妖他倒是了解。
李君肅嘆了口氣,拽著白星靈離開。
醉酒的白星靈迷迷糊糊的跟上,換成別人不是被打死,起碼也得廢了,白星靈看著爽朗,防范心高的離譜。
“年輕真好。”北門絕看著白星靈晃晃悠悠的腳步與李君肅心累的背影,笑著抿了口酒,看向殿外夜空的圓月。
他當年也牽著女孩的手,認真的回答,而后許下誓言。
“大白餅。”白星靈迷糊的聲音傳來。
李君肅轉頭看去,亦步亦趨的白星靈正看著圓月傻笑。
“想吃。”白星靈看著熟悉的人轉回頭,嬌憨的說著。
“回家再吃。”李君肅揉了揉眉心,無語回著。
“遵命!”白星靈突然站直,嚴肅開口。
“......”李君肅被醉鬼搞無語了。
“你說我高不高?”
“高。”
“你說你強還是我強。”
“你強。”
晚風吹過白星靈的裙子,身為殺神的武安侯,此刻耐心的回答著醉鬼無厘頭的問題,朝著家的方向走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