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之上,黑金色的死域籠罩住了戰場。
噶聚旨修復著自己的手臂,而后看著被死氣噬滅的紋路,心疼得都在滴血。
他在這里跟白啟周旋,就是為了煉制出陣法,現在陣法直接被死氣給吃了,他又白挨了白啟一刀,白白斷手了。
噶聚旨都快哭了。
李君肅很明顯不在意這種小事,隨著歡喜廟主死亡,黑金色的死域突然形成了一股風暴。
在場眾人的感覺到了一股壓迫感,隨著風暴卷起收縮,李君肅臉上的天庚,也化為了黑金色的流光,緩緩回到神識之中。
死氣消散,在場眾人卻久久沒有回過神。
“這樣更方便,下次心念一動,面具便可出現。”
李君肅感受著熟悉的疲憊感,直接盤腿坐下了。
這一次比閭山祖地那次還要疲憊,他接近脫力了,情況跟問無雙打的那次差不多。
畢竟天庚直接教他用出了地府道術,這一套行云流水的殺招,沒有天庚,很難實現。
“天庚,你讓我理解了為什么你們會被稱為天兵。”
李君肅揉了揉眉心,對著天庚傳音道。
天庚不僅可以拉高自己的戰力,還可以凝實自己的功法,甚至可以做到手把手教導。
天兵,把天地造化給具象化的絕世珍寶。
天庚雖然很少出手,但重要性跟照寒是一個級別的。
“主人過譽了,還是您自己足夠強大,我才有用武之地。”
天庚毫不客氣的夸著李君肅。
她這不是客套話,她很強大,但能讓她發威的條件也十分苛刻,尋常武尊都不敢說能夠完全掌握天庚。
“李敬!”
李君肅這邊歲月靜好,但白啟那邊情況就不那么祥和了。
此刻的噶聚旨身后突然散發出詭異的漆黑色紋路,空間開始扭曲。
白啟一眼就看出,噶聚旨這是想跑了。
千恨莫悲的刀身上,突然純白色的殺氣震蕩開來,空間都開始被影響。
“殺意掠。”
白啟沉喝一聲,戰場上的空間,直接被殺氣切割開來,而后殺氣凝實成域,直接鎖住了戰場內的空間。
“皇朝的武尊一旦生死相搏,那必定要死一個,這我是很清楚的。”
噶聚旨看著白啟,眼底帶上了一抹敬畏。
“人屠大人,雖然我實力不如您,但能成為的武尊,都不是泛泛之輩。”
“希望我們沒有再見的一日。”
噶聚旨說罷,身影緩緩消散。
黑色的佛光亮起,而后消失。
“這些神神叨叨的玩意,就是礙眼。”
“下一次,帶靜安軍圍了密宗,我看你們怎么跑。”
白啟看著噶聚旨消失的地方,眼中的殺意久久不散。
噶聚旨是直接讓密宗祭拜的邪佛,吞掉了自己的肉身,借香火跑路了。
想要攔截噶聚旨,只有同樣懂香火道的武尊,可以攔下對方。
畢竟密宗這么多年,從西域百姓身上掠奪了不知道多少香火。
密宗也是懂茍且偷生的。
“別氣了白啟,這邊還有一個呢。”
李敬笑嘻嘻的聲音,打破了白啟的沉思。
白啟低頭望去,而后笑了。
而戰場上,被留下的最后一位水貨武尊,還有其余歡喜廟的邪僧,看著白啟勾起的嘴角,都哭了。
城墻之上,淵蘇文看著被白啟一刀砍斷手臂,而后又被李敬一拳打斷了另一只胳膊的倒霉蛋,都移開了視線。
歡喜廟剩下的武尊,不出半炷香,就被白啟跟李敬給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