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肅看著這一幕,眼神平靜。
但另一邊,薩罰赫的眼神,則是閃過了一絲凝重。
比起黑火大軍的整齊有序,皇朝這邊,虎屠衛們的站位有些隨意。
為首的李君肅,座下白虎更是斜著身體,讓李君肅也是半側著身子,面對七十萬大軍。
但剛一見面,黑火大軍們,士氣就不再高漲。
在他們對面,殘陽如血。
夕陽還未落下,血紅色的日光,在虎屠衛們身后高掛。
虎屠衛為首的首領,甚至不戴盔披甲,只穿著一襲黑紅色的蟒袍,血蟒的四爪大張,不怒自威。
李君肅眼神同樣凌厲,眼神之中,是居高臨下的俯視感。
英俊的面容之上,還有一絲干涸的暗紅色血跡,比起薩罰赫的兇狠,更多了一抹凜冽殺意。
腰間的佩刀,映照著血色夕陽,黑紅色的光弧,惑人心神。
身后黑紅色的旌旗,讓人望而生畏。
此刻,血紅色的夕陽,在地平線上,緩緩落下。
血色一時間被黑暗籠罩,虎屠衛們的面容,也隱于暗影之中,更添一抹壓迫。
雙方剛一見面,氣氛就壓抑到了極點。
“這是大識的烈酒,遠道而來,不嘗嘗,可惜了。”
薩罰赫扔出一個酒壺,語氣帶上了笑意,打破了壓抑的氛圍。
不論在何地,沙場與酒,都密不可分。
剛一見面,他就知道,對方與自己,是同類人。
雖然李君肅身上有一些他看不太明白的東西。
但薩罰赫,能夠清晰的捕捉到,李君肅比起自己,要更加冷血,殘酷。
這一戰,看樣子是懸了。
不過薩罰赫并不在意,看到如此強者,要是讓其退縮,他寧愿自裁。
此刻,見到更加兇殘的孽龍,薩罰赫這頭黑狼,也不客氣。
少見的見到同類人,不請對方喝一次大識的酒,太可惜了。
薩罰赫手腕鐵血,殘酷暴戾,但也足夠爽朗。
李君肅看著朝自己飛來的酒壺,單手接住了酒壺。
李君肅看著薩罰赫,也不客氣,撥開酒壺,仰天喝了一口烈酒。
“這酒就叫黑火,燒心,苦澀,猶如沙礫,是強者才有資格痛飲的好酒。”
薩罰赫看著李君肅如此干脆的樣子,大笑了起來,自己又掏出酒壺,猛灌了幾口。
李君肅合上酒壺,隨意的扔在了地上。
座下白虎一拍酒壺,酒壺裂開,酒液四濺。
薩罰赫笑了,他同樣將酒壺一扔,座下駿馬打了個響鼻,馬蹄一踏,酒壺碎裂開來。
李君肅與薩罰赫,同時翻身下了各自的坐騎。
二人開始踱步,各自的佩刀與佩劍,同時出鞘。
融己的威勢爆發,夜空之中,突然烏云密布。
荒漠,久違的迎來了雨水。
“殺。”
李君肅語氣平淡。
“跟我一起,殺!”
薩罰赫一樣沉聲開口,雙方身后的士卒們,開始了沖鋒。
在廣闊的戰場上,李君肅與薩罰赫,將對將。
李君肅一手握著照寒,另一只手往身旁伸出,紫色的氣息擴散了開來。
李君肅看出來了,薩罰赫想讓精銳先上,保證大軍的士氣。
既然如此,讓魔族戰士,在黑火大軍身后出現便是。
世人都不知道,李君肅隨身,還帶著整個魔族。
魔族至尊,都掛在其腰牌之上。
隨著魔域擴散,魔族戰士們的身影,開始出現。
“來吧。”
薩罰赫感受到身后的魔族氣息,眼神平靜,雙手握住了自己的佩劍。
黑火教派的祭司們,回身面對魔族戰士。
黑火教派的大祭司,則是盯上了黎戈。
黎戈扛著長槍,看著黑火教派的大祭司,眼神戲謔。
她有感覺,要用大祭司的血,鑄就自己。
望海,斬問武。
黎戈又瞥了眼在戰場中心的李君肅,有些佩服。
首領,又要斬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