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冬城內,密宗武尊們跟淵蘇文都風風火火的動身起來。
而與寥冬城內的著急忙慌不同,城外的玄甲精銳,已經扎營休息了。
“這么多年了,這是我們久違的攻城扎營吧?”
一名玄甲精銳一邊啃著干糧,一邊有些新奇的看向同僚。
“是啊,攻打外邦,這還是第一次攻城扎營呢,希望這次別打太久。”
另一名精銳伸了個懶腰說著。
實際上,正常的攻城戰,打的就是拉鋸,正常攻城需要數倍兵力與繁瑣的器械。
一般情況下,浪費個月余,甚至一兩年,都是很正常的。
但玄甲軍不太正常,玄甲軍每次出征,大部分時間都浪費在奔襲上了。
用月余時間來奔襲,從敵人后面沖出來,三五天把敵軍砍死,順帶搜刮財物,然后班師回朝。
這就是玄甲軍的作戰方式。
這種作戰方式,跟虎屠衛有點類似。
現在忽然間要他們在敵人的城池面前扎營,這群精銳還有點不習慣。
畢竟,他們之前打這種攻城戰,那都是皇朝境內群雄逐鹿那會。
營帳內
“元帥,外面精銳說的是真的?”
正在偷聽的承乾把頭縮回來,看著跟薛任貴研究著沙盤的李敬,小聲問道。
“是真的,哪怕皇朝境內,玄甲軍都習慣從敵人屁股后面冒出來,亂刀把人給砍死的。”
“當年陛下就是帶著三千玄甲軍奔襲,打了夏王一個措手不及。”
李敬一邊擺弄著沙盤,一邊笑道。
皇帝老說君肅跟他相像,也不是沒道理的。
畢竟君肅也喜歡帶著虎屠衛千里奔襲,幾天就把外邦砍死。
“你也別想太多,這種情況跟你沒關系了,血鷹鐵,就是你父皇來了,也得以靜制動。”
李敬到底還是長者,如何不了解承乾的心思,笑呵呵安撫道。
“當然,你也可以學學你父皇,跑城池底下罵人挑釁去,看看能不能把人勾引出來。”
“不過我可得提醒你,你可沒有尉遲敬德這種護衛,小心英年早逝。”
李敬說著說著,突然調侃起承乾來。
“任貴,要不你跟我一起?”
承乾聞言,不僅沒有反駁,反而看向了薛任貴。
“不行,我沒有尉遲大叔的實力。”
薛任貴搖頭說著,他對自己的實力還是有點數的。
他一個望海,在戰場上能跟淵蘇文交手,靠的是軍陣加持。
正常情況下,望海撞上融己,得吃大虧。
“等會血氣箭矢給你貫出幾個窟窿,你就老實了。”
李敬聞言笑了。
“等吧,里面的人很快就要出來了。”
李敬看著沙盤,語氣也認真了起來。
“真的?”
承乾這時候也走向沙盤,握住了腰間的佩劍劍柄。
“按照悲沙城那邊的動靜來看,應該是被打下來了。”
“以淵蘇文的性格,他會按捺不住,主動出兵的。”
李敬看著沙盤,眼神平靜。
“如果虎屠衛來了,那高句麗就徹底沒有勝算了。”
“淵蘇文這人風格十分激進,現在只有玄甲軍在,他反而會想著主動出城,試著用血鷹鐵將我們擊退,甚至剿滅一部分。”
薛任貴看著懵懂的承乾,耐心的為儲君解釋著。
“兵家大道,對于人的性格把握,也十分重要。”
“別以為武將,就是什么都不懂的武夫,很多情況下,那些張狂的武將,是被手里的兵權迷了心智,不是傻。”
“武將的壞心思,可多著呢。”
李敬一邊推演著戰場,一邊輕笑說著。
“我們只需要以逸待勞,等就行了。”
隨著李敬話音落下,營帳外,突然血氣沖霄。
“看來,他們比我想的還沉不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