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之下,身著金鱗甲的沉穩少年,騎著高大的駿馬,朝著面容清秀的中年人奔襲。
沉穩的少年身旁,還有一位意氣風發的銀甲將軍隨行。
雙方奔襲的速度很快,幾乎是一瞬之間,刀與劍,就相撞在了一起。
“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戰場上用劍,可不是明智的選擇。”
淵蘇文看著承乾,手中猛得發力。
承乾幾乎是一瞬之間,就落入了下風。
他的望海,是靠破界符破開的。
按理來說,身為太子,他應該跟李敬一樣,坐鎮后方,指揮士卒才對。
但,承乾的父親,是天策上將。
他不能,更不想,只當個端坐后方的太子殿下。
承乾思及此,雙手握住劍,死死的支撐著。
天地之間的寒熱,對于武者來說,應該無足輕重才對。
但此刻,承乾感受到了,寒冷。
那是靈氣夾雜著寒風,吹拂過全身,帶來的寒意。
下一瞬,銀槍一挑,地兵相撞。
薛任貴從側面襲來,直接一槍挑開了淵蘇文的長刀。
“你的對手是我。”
白袍將軍爽朗一笑,一夾馬肚。
座下龍馬與主人心意相通,薛任貴的攻勢猶如狂風驟雨,長槍劃出一道道銀光。
與其說戰斗,不如說是在演奏,薛任貴的戰斗,讓人賞心悅目。
薛任貴明明是望海,卻能跟融己的淵蘇文,打的有來有回。
當然,這不是淵蘇文太弱,而是他沒時間穩固境界。
境界如果不穩固,十分致命。
從他出關到皇朝發兵,前后也就半月。
出關之后,先是處理高句麗上下的公務,又是鼓舞士卒的士氣。
還想兼顧自身的武道實力,就有點強人所難了。
領袖是沒有時間追尋武道的,強大如軒轅氏,在戰勝兵主之后,生活中也只有公務了。
一睜眼,就是黎民百姓的衣食住行。
軒轅氏當然可以將天下事下放,但以他的仁心,他干不出這種事。
所以,后來的人皇,放棄了武道。
什么都想要,就什么都得不到。
此刻的淵蘇文,就陷入了這種窘境。
薛任貴靠著周圍親衛的軍陣加持,讓淵蘇文感覺棘手無比。
薛任貴,儒山兵海。
儒家大道他學,兵家大道他也學。
不過,淵蘇文身為身經百戰的將軍,自然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輩。
淵蘇文身后四把戰刀突然漂浮而出,開始不停襲擾薛任貴。
而淵蘇文本人,則是躲開一旁承乾刺來的一劍,接著突然調轉馬頭。
淵蘇文當然不是想跑,他同樣一夾馬肚,而后朝著玄甲精銳沖去。
正在外圍奔襲的玄甲精銳見狀,趕忙退出戰場。
淵蘇文抓住軍陣不穩的一瞬,突然掐訣,襲擾薛任貴的四把戰刀,突然迸發出紅光。
“四絕殺陣。”
淵蘇文再次調轉馬頭,看著薛任貴,冷笑了一聲。
四把戰刀,突然爆發殺氣,朝著薛任貴的死穴刺出。
眼見薛任貴就要遭重,下一瞬,刺目的金光亮起。
四把戰刀,直接被震飛,金光漸漸融入薛任貴與承乾體內。
薛任貴與承乾,同時感覺到,自身實力突然暴漲了一截。
“密宗加持你的大軍,我讓自己手下兩位副將,也變強一點,不過分吧。”
不遠處的李敬雙手抱胸,眼中金光大亮。
此刻的李敬眼中,一邊有虎影戲謔的看著淵蘇文,另一邊,則是其本人的身影,猶如天神,俯視凡塵。
“不過分。”
淵蘇文手持長刀,大笑了一聲。
李敬不出手,就代表他也想磨礪年輕人了。
“來吧,不需要軍陣了,我們只有一方,能活著走出這個雪夜。”
淵蘇文轉而看向薛任貴與承乾,語氣帶上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