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愿看著云無際投射的戰場,急得直拍大腿。
承乾的手修復很簡單,但這么看著,就是心里難受。
身為承乾母親的長孫氏,反而表情平靜。
“他,有幾分你的本事。”
長孫氏微微轉過頭,看著皇帝,低聲笑了起來。
當年的秦王,受的傷比承乾離譜多了,她一開始直掉眼淚,但威鳳每次都能給她哄笑。
長孫氏很清醒,承乾不只是自己的孩子,還是天下未來的領袖。
寵溺也好,心疼也罷,溺愛不能給承乾帶來任何好處。
承乾是太子,會苦,但她的愛人更苦。
這就是責任。
“是你教的好。”
皇帝與長孫氏十指相扣,看著投影中的孩子,眨著眼睛,想把眼淚眨回去。
雖然他知道,這是對的,換成他也會這么做,但他就是想哭。
不過,不能在愛人面前哭,皇帝思及此,眼睛眨的更快了。
“你們說的是人話?承乾手被砍了!”
李愿聞言,有些不可置信的回頭說道。
“父親,當年救駕,怎么沒見你這么哭。”
皇帝壓制情緒,反問了一句。
“你輸過嗎?”
李愿上下打量了一下皇帝,翻了個白眼。
“但我也受傷了啊。”
皇帝聞言,更不服了。
“我不管,承乾受傷了。”
李愿聞言,翻了個白眼。
自家兒子把自己抬下去,他沒揍皇帝,脾氣夠好了。
與兩儀殿的輕松氛圍不同,高句麗的王城前,淵蘇文怔愣期間,后背傳來了火辣辣的痛感。
薛任貴一點不留情,長槍直接刺入了淵蘇文的甲胄。
這一下,也讓淵蘇文回到了現實。
長刀回到淵蘇文手中,其與薛仁貴,再次廝殺起來。
而被忽視的承乾,則是拿出丹藥瓶,吞下一枚丹藥。
接著,承乾的手臂,以一個肉眼可見的速度重生。
“多謝無際少師。”
承乾握了握手,內心輕笑。
接著,淵蘇文再次被夾擊。
這一次,承乾懂得了襲擾。
薛任貴主攻,承乾襲擾。
王城的城墻上,密宗的武尊們,已經準備溜了。
魔族戰士站在原地,被高句麗精銳砍,還什么事都沒有,西域一行人是真服了。
魔族都這樣了,他們身旁的九黎族,更是亂殺。
“你們要走,就走吧。”
下一瞬,丞相有些困倦的聲音響起。
寧瑪虹都被嚇了一跳。
“這個...”
寧瑪虹看著金主,小聲開口。
“這是凈佛陣的陣圖,你們走吧。”
丞相早有預料一般的拿出了陣圖,而后靠在了城墻上。
“這個...”
灰白花接過陣圖,反而有些遲疑了。
“一起東山再起?”
寧瑪虹十分直接。
“嗤。”
丞相突然冷笑了一聲。
“你們要在意的,是之后如何在皇朝底下茍延殘喘。”
丞相看著底下的戰場,淡淡開口。
丞相轉而看向夜幕,漆黑如墨,就連星光都隱匿其中。
戰場,來到了尾聲。
只有一方,能夠迎接天光。
丞相不覺得,勝利會在高句麗。
皇朝
“你感覺到沒有?”
正在挖這什么的軒轅氏,突然停下了動作。
“鐘山的...氣息。”
兵主眼睛瞇起,語氣帶上了一絲訝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