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朝,邊關之外
城內的守將正打算率兵出擊,擊殺僧侶,就見陰氣旋渦突然憑空打開。
“太可惜了,回去罰你加練。”
“啊?!為什么啊將軍?”
“為什么?”
“讓你守關,居然這時候才發現敵人,你說為什么?”
“將軍,我的眼睛是凡人雙眸,不是龍瞳。”
“再說了,僧兵離我們還有很遠呢。”
“再頂嘴,再加倍。”
守將放下長槍,拍了一下自家副手的腦袋。
年輕人就是傻不愣登的,來邊關是為了干什么來的?
肯定是立功,現在皇朝精銳來了,他們得在這荒廢多久?
對于大乾士卒來說,承平日久=無法立功。
無法立功=無法發財。
外面的僧兵,那是僧兵嗎?
那是行走的銀子與功勛!
是爵位,是晉升之路!
這對奇葩守將與副手的交談,被地面的震動聲淹沒其中。
隨著大軍緩步行出,天穹的烏云,變得更加深沉。
旌旗被颶風吹拂,獵獵作響。
將領們身著各式甲胄,金甲、銀甲、玄甲。
身后的士卒們,猶如潮水,連綿不絕。
“這一次,是出征士卒最多的一次了。”
“是,破十萬都很少,更別提過十五萬了。”
幾百人的僧兵,站在原地,看向來人。
幾百位僧兵,在連綿不絕的大軍之中,就像蚍蜉一般渺小。
縱使如此,幾百位僧兵眼中也無恐懼之色,反而立刻結陣,看著面前的皇朝大軍。
“沒有恐懼,七情六欲都被抹去了。”
李敬看著不遠處的僧兵,眼中閃過了厭惡。
將平民化為傀儡,當成士卒送死,不管在哪一道,都屬于邪道。
“我來處理吧。”
秦穹這時候突然駕馬而出,看著不遠處的僧兵。
“可以嗎你。”
一旁的尉遲恭用手背拍了拍秦穹身前的甲胄,悶響響起。
不遠處的僧兵,雖然失了七情丟了六欲,但神智尚在,立刻轉頭,看向了秦穹。
男人氣質如山似岳,面容剛毅如刀削斧鑿,眉如斷刃,雙目之中,如含心火。
身形魁梧如鐵塔,肩寬背厚,脊背挺直如蒼松,在高大的龍馬襯托之下,壓迫感十足。
秦穹沒有回答尉遲恭這位損友的話,只是將手放在了腰后的雙锏處。
隨著塵土飛揚,熟悉的沙場氣味涌入鼻腔。
秦穹眼底的心火,漸漸燃燒了起來。
半束的黑色長發,開始泛起點點赤色。
在黑中泛赤的長發之中,額頭幾縷蒼白的發絲,尤為惹眼。
末路心火,以生機,讓心中戰火燃起,力戰六合。
秦穹這個打法,別說云無凈,就是神農氏來了,也得讓他靜養。
比起尉遲恭這種表面囂張狂傲,實則膽大心細不同。
秦穹是表面豪爽大氣,平易近人,但骨子里比誰都傲。
猛將一踩馬鐙,身影躍出,半空中,淡金色的地脈氣息留下殘影。
皇帝也知道秦穹的打法純粹是在朝地府的路上狂奔,大乾剛成立之時,他便用地脈之氣給秦穹療傷。
因而,秦穹動用本源之時,左眼會變為鎏金色。
暗紅色的煞氣攜帶心火,緩緩升騰。
秦穹一出手,身后的一群將領就眼神一凝。
其中白啟眼神帶著欽佩,秦穹這種人,真正的用命打仗。
阿史那設爾則是贊嘆,他以前就聽過天策雙衛的名頭。
現在,終于得見當年猛將的風采了。
暗金色的瓦面金裝锏,血煞攀附其上,血色雷紋被激活,秦穹直接跳入了僧兵陣中。
僧兵們反應也不慢,為首的羅漢體魄如山岳一般,拎著大刀,對著秦穹劈下。
其余僧兵同樣刺出兵器,佛蘊升起,梵音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