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地,唯一能夠視物的,只有李君肅本人,與燭龍。
深淵一般的死氣,頃刻間,便蔓延了整個佛域。
緊接著,血紅色的紋路,開始在永夜之中,勾勒出一幅幅景色。
血紅色的花卉、奔涌的河水、橋梁橫跨生死。
死氣,帶起了陰氣、鬼氣、冥氣。
“地府?”
李敬感受著來自遠古的死寂氣息,懵了。
打著打著,給打進地府了?
“酆都。”
死氣,籠罩了焚添。
隨著熟悉的話語響起,巨大的酆都城,緩緩被勾勒成型。
比起李君肅本人所喚的酆都,此刻出現的城池,巨大的能夠籠罩整個佛域。
城池之內,鎖鏈的摩擦聲,讓人遍體生寒。
“葬。”
隨著話音落下,一抹漆黑刀芒,在所有人面前亮起。
饒是李敬白啟這種久經沙場的兵家大能,都忍不住瞇起眼。
這一抹斬痕,直接劃過了焚添,在對方驚恐的哀嚎之中,一切收縮。
等待眾人能夠視物之時,只見焚添原本所在之地。
留下一道,漸漸消弭無形的黑色斬痕。
一刀,直接抹殺一流中下武尊。
戰場,死寂了下來。
“君肅,剛剛...”
白星靈立刻轉頭,看向了李君肅。
剛剛,是君肅的聲音,她聽了那么多年,錯不了。
“我也不知道。”
李君肅摩挲著照寒的刀柄,微微搖頭。
他雖然能視物,但看到的,就是焚添被死氣籠罩,之后死氣之中,突然亮起一道斬痕。
斬痕直接吞噬了地府與焚添,一刀抹殺。
這一招,像是掠日浮光,與酆都送葬結合在了一起。
“不是你?”
“那是誰?”
白啟跟李敬,同時發出了疑惑。
“干涉道主的因果,被其本人從時間長河逆流而上,一刀砍死了唄。”
雙手抱胸的燭龍,內心笑道。
道主是不講道理的,當初剛入問武的玉帝,被佛門高僧用佛門七絕咒殺。
下場就是被道主狀態的玉帝,順著時間長河逆流而上,一掌拍死了。
道主玉帝離開前,還在嘀咕,不就是殺了幾位佛門武尊嗎,能不能玩得起。
如果正面擊敗,乃至擊殺,甚至用謀略算計死道主,那都算有本事。
但要是從因果或者咒殺這種歪道下手,導致驚動了時間長河上的道主
“還有五位武尊呢。”
燭龍看著沉思的李君肅,笑著開口。
面前這小子,比玉帝講武德多了。
逆時間長河而上,就砍死了焚添一人,也不露面。
當初玉帝是直接把那個寺廟給一掌滅了。
李君肅聽聞此言,收斂思緒,看著面前的幾位武尊,眼神一冷。
“大人,我愿意為大人效犬馬之勞。”
劫火輪回過神之后,直接舉起雙手,做投降狀了。
剛剛那一刀,要是砍在自己身上,她必死。
哪怕她是天兵,也得死。
尸婆跟毗尸奴,看著劫火輪,懵了。
劫火輪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些什么?
“皇朝跟我們是死敵,怎么可能接受你的...”
尸婆回過神,凝聚出了三叉戟,嘲諷了劫火輪一句。
“可以。”
天穹之上,皇帝的聲音突然響起。
“......”
兩儀殿
“仙師,這劫火輪可以喚醒妖帝。”
“那有了她,豈不是可以喚醒一些驚才絕艷之輩?”
皇帝看著云無凈,有些好奇。
“可以。”
云無凈點頭,肯定了皇帝的想法。
在皇朝,有能力,能活得很滋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