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身高六尺,比北門月還矮了一個頭。
少女身著綠裙,綴滿了新鮮藥芽,赤足踏地,而不染塵。
足踝纏繞著青金藤,更顯膚色白皙。
發間別著九竅藥石雕成的額飾,少女微微睜眼。
右眼如盛夏綠葉,右眼似深秋枯黃,眨眼間,草木生死流轉之理,循環往復。
“哇,好亮。”
神農杖一出現,就被北門月身上刺眼的金光給閃到了。
北門月見成功了,連忙趁熱打鐵,走到了司母鼎面前,把手放在了鼎壁。
“等...”
神農杖伸出手,剛想制止。
隨著神農部落兩件祖兵,一齊被喚醒,本草靈境,倏然變換。
五色鹿群出現在花海之外,蹄尖點過月露凝魂花,讓其吐納朝霞。
云霞夢澤芝處,烈日升起,夢澤芝們芝冠大展,七色道韻流光溢彩。
不遠處的桃林,玉髓靈桃們的透明葉片,將烈日陽光拆解,在地面投下流動的丹方符文。
靜坐其下,即可領悟藥理。
空谷竹的樂音響徹秘境,司母鼎散發出紫光,身影凝聚。
兵靈身著半透墨的紗袍,肌膚之下,隱約可見金光流淌,那是功德之光。
發髻插著一枚玉針,針尾墜著代表鼎足的三枚圖騰之珠。
女子的左耳,掛著一枚小巧的鈴鐺裝飾,右耳則是太陽靈草模樣的掛飾。
司母鼎睜眼,眼白為清冷的銀白之色,瞳孔中心,同樣是一雙功德金眸。
司母鼎一看到北門月,雙眸就開始發亮。
“不錯,心很干凈。”
司母鼎朱唇輕啟,聲音猶如晚風溫柔。
“你們別把這兩件祖兵看成我這種穩重的先祖。”
“天兵與其主互補,神農沉穩內斂,這兩祖兵不僅外向,而且十分鬧騰。”
“而且兩件祖兵互相看不順眼彼此,為此還鬧了不少笑話。”
“比如司母鼎,曾經趁神農杖不注意,將其塞進鼎里煉了三日,結果神農杖沒什么大事。”
“不過嘛...鼎內卻是出現了會罵人的奇丹。”
“神農杖這小丫頭也不老實,經常會揪司母鼎的墨紗袍角,擦自己的腳丫。”
“兵靈不染塵,神農杖單純為了惡心司母鼎。”
“司母鼎見此,則會用藥杵敲神農杖的腦袋,兩件天兵靈性之強,哪怕這種敲擊打鬧,都會讓敲擊聲自動化為百藥之音。”
青龍一看見故人,就對著后輩們一齊傳音,開始揭露她們的黑歷史起來。
青龍主生,當初經常與神農討論丹藥理之道。
自然而然的,對這二位祖兵有所了解。
同時,還不忘暗自夸一下自己。
不過,這也不算自戀,青龍確實是天之四靈中,最穩重的一位。
至于玄武,玄武的穩重,來自其生性中的淡漠,其更像一位隱士。
青龍話音落下,眾人看向兩件祖兵的眼神,都帶上了奇怪的意味。
不過,神農杖與司母鼎,很明顯人皇兵主那種維持所謂先祖風范的想法。
“胖鼎。”
神農杖一看到司母鼎,就陰陽怪氣的開口。
司母鼎的身材十分豐腴,前凸后翹。
神農杖一直十分羨慕,不知為何,她反而一馬平川。
這種羨慕,慢慢轉化為了嫉妒。
沒有又如何?
日子還不是一樣過。
神農杖還貼心的為司母鼎起了一個胖鼎的外號。
區區一個鼎,身材長那么好做什么?
應該像她的鼎壁一樣平坦才對。
“嗷。”
比起神農杖的陰陽怪氣,司母鼎很明顯就直接多了。
其手中忽然浮現藥杵,一杵砸在了神農杖頭頂。
比起五尺的神農杖,司母鼎身高七尺,經常仗著自己比她高,用藥杵直接砸對方腦袋。
“呃...兩位先祖?”
北門月看著二人,有些遲疑的后退了一步。
她感覺,兩位先祖,好像不怎么靠譜啊?
“神農親傳于你,以后我們就是你的護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