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獨對四兇,不如在這死了得了。
但兩只,他還是頂得住的。
“當真。”
西王母微微頷首。
“給我解綁。”
相柳言簡意賅。
西王母這才抬起手,在萬丈定冥海底之中,巨大的萬丈兇妖,被暗灰色所化鎖鏈,牢牢鎖在了海底。
此刻,隨著疫氣漸漸消散,這只讓禹王都頭疼的兇妖,緩緩抬起頭。
大海震蕩,隨著兇妖出世,海水向兩側分開,黑青色的巨大身軀,蜿蜒如山脈,其腹部則蒼白如死尸。
隨著兇妖全貌浮現,從頸部分裂開來的九個蛇首,直直挺立,高聳入云。
九個腦袋,似龍非龍,似蟒非蟒。
重獲自由的相柳,仰天長鳴,空間破碎。
單單一聲長吟,便能讓虛空破碎。
比起那迦那種廢物,這才是真正大妖應該有的威嚴。
不過很快,這只滅世兇妖,瞬間就沒了蹤影。
取而代之的,是青黑色的霧氣之中,走出一位面容陰毒的中年人,狹長鳳眼,身著墨綠寬袍。
按理來說,兇獸把人當食物,大部分兇獸,是不會有變人這種想法的。
就像人不會想變成自已的食物一樣。
不過今時不同往日,差點被禹王殺了之后,相柳就悟了。
化人戰斗那是真方便。
差點被自已眼中食物單殺的相柳。
并沒有感覺恥辱,反而學會了化人。
這就是兇妖的心性,強的,就是對的。
“可以了,出發吧。”
相柳看向西王母。
雖然自已恢復了,但面對西王母,他還真不敢大小聲。
面前這煞神,那是人皇都得客氣問好的狠角色。
禹王對上她,相柳都感覺其討不了好。
這不是夸張,西王母比起妖帝,更像是沒有修煉大成的燭龍。
一個司掌刑罰與災疫,手里還握著不死藥,住在昆侖山接受地脈蘊養的兇神。
怎么看,都不簡單。
相柳覺得,西王母應該不是妖族。
更像是先天之靈成精了。
而且不是尋常那種,得是天地眷顧,獨此一例那種。
“走。”
西王母的聲音,打斷了相柳的胡思亂想。
......
仙山
西王母與相柳交談的時間不長,但在仙山,雙方已經打紅眼了。
只見,黎戈依舊身先士卒,單手握刀,對著朝自已沖鋒來的當康揮舞長刀。
長刀掄轉,沖到黎戈面前的當康,雙眼驚恐的看著刀鋒。
明明刀鋒被玄鐵包裹住了,但危機感讓這只當康汗毛直立。
很快,隨著他用自已的臉去打苗刀,結實的觸感,讓他懸著的心終于死了。
只見,當康的獠牙直接斷裂,讓人牙酸的骨骼碎裂聲響起,混合斷骨著刺入血肉的悶響,這只當康被抽飛出去,當場昏死。
這一幕,看的白星靈都摸了摸自已的臉頰。
那可是萬斤重的玄鐵,妖王以下,都得遭重。
哪怕妖王,被九黎族這么砸一下,都得氣血不穩。
可這一次,虎屠衛卻沒有以往那種砍瓜切菜的速度。
巴蛇族與當康部的妖王與妖皇也不是吃素的。
一個個操縱著地勢,讓九黎戰士,甚至白虎族,都謹慎了起來。
剛剛不少戰士,被巴蛇纏住之后,讓當康直接撞飛出去,摔進海里了。
在死氣的加持下,受傷不至于。
但丟人是肯定的。
在九黎族的血脈記憶的加持下,說難聽點,戰士們那都是萬戰萬勝的精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