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聞言,掏了掏自已的耳朵,確認自已沒有聽錯。
另一邊,躺倒在地上裝死的長老們,聽到相柳二字,一個個耳朵豎直。
“這位貴...公子...不知您剛剛說了什么?”
宮主連扶著靠著門框的腰都不彎了,漸漸挺直了起來。
“四兇乃我收服的靈獸,你們想要他們的血,自是不可能。”
“不過...相柳的血,我倒是可以給你們。”
“代價...只需要你們付出一點點勞作。”
李君肅撓著窮奇的下巴,見其發出可愛的低吟,眼底帶笑,不疾不徐的說著。
四兇的血當然不能給,但相柳的可以。
雖然相柳是西王母的臣屬,但根據她自已的話來說。
這玩意能聽話就用,不能聽話就死。
放幾滴血的事,大不了給相柳點丹藥做補償。
宮主聽到四兇被收服之后,眼角一抽。
面前這人是從哪跑出來的煞神,四兇都能收服?
不過,后面的話,讓宮主無比驚喜。
相柳之血,雖然沒有四兇的全能,但勝在強悍。
毀滅地界,腐血為澤,體魄比真龍強悍百倍。
極致的滅世之路,很適合血獄魔宮。
別說宮主驚喜了,其余裝死的長老聞言,一個個都開始慢慢爬了起來。
一瞬間,血獄魔宮就活了。
“不過,不知公子所說的勞作是指?”
宮主沒有被欣喜沖昏頭腦,反而略帶謹慎的看著李君肅。
就怕這勞作,不是什么好路子啊。
他未踏入修仙之時,差點就被自家親戚騙去南風館了。
因此,他對勞作二字,十分敏感。
當年那個該死的老東西,也是騙他說帶他去勞作。
“你們還可以額外吸收當康與巴蛇的妖血。”
“勞作,就是幫百姓開墾沃土,處理蟲害。”
“很簡單。”
李君肅摸著窮奇的腦袋,語氣有些古怪。
簡單是簡單,就是時間有點久。
“這位貴人,里面請。”
宮主看著李君肅,生怕對方反悔,彎腰示意進來坐會。
同時,他壓抑住內心的狂喜。
這哪是仇人啊,這是恩人啊!
此刻的宮主,還想不到,皇朝的勞作,有多離譜。
李君肅邁步走入大殿,宮主這才直起身。
“看什么看!還不如快去催紅綾,讓她把功法帶過來!”
宮主變臉那叫一個快,看著這群長老,怒斥道。
長老們知道宮主這是打算吃獨食了,一個個撇了撇嘴離開。
“有你們的份,別一個個跟死了爹娘一樣。”
宮主看著長老們,低聲說道。
長老們聞言,一個個跑向了藏書閣,生怕慢了。
宮主這才抖了抖衣袍,臉帶笑意回身。
相柳、當康、巴蛇的妖血,別說功法,面前這貴人,就是說讓自家妹妹當牛做馬,他這個當兄長的,那也是一點意見沒有。
“貴人,你說的這妖血...”
宮主剛剛坐下,女子的身影,便出現在了大殿。
“厲負,你要的東西我帶來了。”
女子急匆匆的邁入大殿,生怕自家不要臉的兄長吃獨食,甚至直呼其名起來。
女子把兩枚玉簡放在了桌上,轉頭看著李君肅。
此刻,英俊的外表下,不再是騙子。
而是純純的財神,女子一下就換了一副嘴臉。
“小女厲紅綾,見過公子。”
“剛剛多有冒犯,還望公子海涵。”
“武道之路,道阻且長,剛剛能得公子教導,紅綾三生有幸。”
厲紅綾溫婉的行了一禮,螓首低垂,一副小女兒家的姿態,躍然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