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析道:“他們既非四大貴族的核心成員,擁有值得掠奪的傳承或資源;也不是身份特別顯赫、能引起巨大震動的人物;甚至和我——這個目前看來骷髏會的主要目標之一——交情都談不上多深。他們根本不符合骷髏會一貫的殺戮或掠奪目標模式。”
“所以,為什么殺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只是為了制造恐慌還是有更……更深層、更邪惡的目的”
聽到這個問題之后,先知之顱的反應異常迅速,幾乎是立刻回應,語氣斬釘截鐵,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決絕:
“這個問題的答案,我絕不能說。”
它的聲音甚至帶上了一絲極其細微的、幾乎難以察覺的波動,仿佛觸及了某個絕對不能碰觸的禁忌:
“抱歉,周客。這個問題我一旦現在告訴了你真相……就不是在幫你,而是在間接害了你。這背后的原因,遠超你目前能應對的范圍。”
周客臉上露出一絲“果然如此”的表情,他了然地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些許嘲諷:
“又是你的那一套說辭‘現在告訴我對我沒好處等我以后實力強大了自然會知道’”
他擺了擺手,似乎暫時放棄了在這個問題上糾纏:
“好吧好吧,我暫且相信你。反正從目前來看,你的指引雖然總是云里霧里,但的確幫了我許多。”
他話鋒一轉,又拋出了另一個關鍵問題,語氣帶著試探:
“那我要是問……關于那句留在天花板上,‘七日之后,我將在此地,飛升成神’的瘋狂宣言……這句話到底是誰留下的這個人到底想干什么他所謂的‘飛升成神’究竟是癡心妄想還是確有可能如果可能,他又會以何種方式達成……”
他頓了頓,看著虛空:“這些問題……你大概也不會說吧”
先知之顱這次回答得異常干脆利落,沒有任何猶豫:“聰明。關于這個,我同樣無可奉告。”
但它隨即又補充了一句,語氣似乎緩和了些,帶著一點安撫的意味:“不過,關于這件事,我可以向你做出一個保證。”
“七天之后,你此刻心中的這一切疑問、困惑、猜測……全部都可以得到最直接、最徹底的解答。一切謎底,都將在那時揭曉。”
周客輕輕嘆了口氣,這個時間點讓他感到一種宿命般的巧合和壓力:“七天之后……也恰巧是我體內血咒下一次發作的時候。真是巧啊……”
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用一種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語氣對著空氣說道:
“喂,大眼睛骷髏頭,你該不會是在打什么算盤,故意等到七天后我血咒發作、自身難保的時候,這樣就不用履行承諾,給我交代真相了吧”
先知之顱的聲音明顯一滯,似乎被這個突兀的猜測噎了一下。
隨即語氣變得有些急促,甚至帶著一絲被質疑的委屈:
“怎么可能!我絕對、絕對不想讓你死!你的存活……至關重要!”
周客聞言,臉上緊繃的神情稍微放松了一些,輕笑了一聲,緩和了一下過于緊張的氣氛:
“別緊張,我只是在開個玩笑。我知道你不會。”
然而,笑聲過后,周客突然陷入了沉默。他不再發問,只是默不作聲地站在原地,目光低垂,仿佛在凝視著地板上的某一道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