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景山笑著摸自己的胡子,和幾人說道:“既然宴席已經差不多了,幾位小友就一起過去吧。”
來者是客,他們只能聽出村長的安排。
外面氣氛十分熱鬧,長桌佳肴,美酒無數,村民們都非常熱情,沒有一點落后村莊粗魯野蠻的樣子,反倒全是彬彬有禮,和善好相處。
在野外這么多天,他們幾個都是啃著干糧面包,還有山里的果子填飽肚子,這會兒見到如此豐盛的食物,傅寒舟,宋時今包括柳塵安,食指大動,沒有扭捏地接受了大家這一番熱情的宴請。
村子廣場一片歡樂喧鬧。
張景山捋了捋發白胡子,遠遠凝視著傅寒舟,臉上甚是滿意的微笑。
的確是稀有的身體,如若與他結合,生下的后代,必然是人中龍鳳。
張景山身后,一道俏麗的身影忽然冒出來。
“爺爺,他能同意嗎?我感覺他跟他妻子感情很深,您的打算應該……不可能的。”
張景山輕聲笑著道:“恰恰就是感情深,他才會同意我的條件。”
不遠處,傅寒舟跟柳塵安,都被藥谷自釀的美酒吸引住了。
這里的酒味道不辛不辣,自有一股奇特的香氣,兩人和村民們豪飲,非常暢快。
村民們也紛紛和他們聊著,很想知道外界變成什么樣子了。
通過跟大家的交流,傅寒舟幾人也發現,藥谷的人,對于外面世界的認知,還停留在幾十年前那個階段。
他們對智能手機,電子科技時代,完全不理解。
宴會進行到高潮的時候,按照藥谷的習俗,有幾位年輕漂亮的少女出現,給傅寒舟跟柳塵安敬酒。
柳塵安倒是來者不拒,爽快地豪飲。
傅寒舟則是保持著謹慎,主動問道:“不知道這酒,是否有什么特殊規矩?
比如喝了誰的酒,就會默認答應成為對方伴侶之類的?”
他這點防備,張景山早就猜中了,驗證了這點之后,他看著傅寒舟的眼神,更是欣賞。
他笑著應道:“傅先生放心,我們這里并沒有這種規矩,敬酒只是一種禮儀而已。”
說完,張景山就站了起來,把旁邊一個年輕的女孩兒喊過來。
“還沒和幾位貴客介紹,這位,是我的孫女,靜兒。”
傅寒舟聽到張景山的話,心下松了一口氣。
面對對方的介紹,也只是微微頷首。
宋時今看到這里,心里也生出幾分警惕。
同為女性,她感覺,村長這個孫女,看待傅寒舟的眼神,有些不太勁兒。
但因為場上的氣氛,而且沒有什么證據,她只能把自己這種感覺按壓下去。
這一晚,整個藥谷的人,載歌載舞,慶祝客人的到了。
夜深了,宴會也結束了。
傅寒舟幾人,被邀請住進村長張景山的家里。
時隔那么多天,終于不用睡野外的帳篷,傅寒舟抱著宋時今,覺得一切都在漸漸變好起來。
或許是知道,自己有救了,不用再提心吊膽,宋時今這一晚,也睡得十分安穩。
等到兩人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卻發現柳塵安不知道去哪里了。
傅寒舟看到張景山已經起來了,就向對方打聽了一下,“不知道和我們一起的那位朋友,現在在哪里?”
張景山見到他,笑得十分和善,說:“不用擔心,那位柳先生,去找修蠱的一脈了,我見他對蠱十分好奇,應該是為了多了解一些蠱的事情吧。”
對于這一點,傅寒舟跟宋時今,倒也沒有質疑。
因為,柳塵安本身,對蠱的研究,就十分執著。
來之前,他還想著,柳氏可能是苗疆出身。
這會兒到了藥谷里,醫門的地盤,他怎么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宋時今倒是想到了一些什么,和張景山打聽道:“村長,不知道藥谷里,是否有姓宋的人家?”
聽到這個姓氏,張景山似乎怔了兩秒,眼神有些不對勁。
但隨即搖搖頭,否定道:“不好意思,我們這兒從來都沒有這個姓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