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成風想了想,也不和他爭,“也行,反正也沒幾天了,我就等等好了。”
見他松了口,張景山的神色也稍微緩和了一點。
莫成風沒在張景山家里待太久。
外面的村民,都被派出去幫忙找人。
下午的時候,一身狼狽的柳塵安,就在幾個村民的攙扶下,回到村長家里。
宋時今和傅寒舟聽到消息,急忙從屋里跑出來。
看到兩人這么擔心自己,柳塵安難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抱歉啊,讓你們倆擔心了。”
他一只手捂著腦袋,似乎還有些難受頭暈。
宋時今上前一步,擔心地問道:“你去哪兒了?身上哪里不舒服嗎?”
柳塵安覺得有點丟人,摸了摸鼻子說:“昨晚喝得太醉了,回來的時候走錯路了,估計是在哪兒摔了,失去知覺,等今天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睡在人家農田里了……”
這會兒頭暈難受,柳塵安只當是自己喝多了,宿醉的后遺癥,并沒有多想。
宋時今和傅寒舟看了看柳塵安,發現他身上,的確都是泥土,灰頭土臉的樣子,真的像是在田里睡了一覺。
但宋時今敏銳地察覺到,柳塵安的衣服上,沾著血跡。
她心里起疑,可在場還有張景山幾人在,她就沒有聲張。
只是說了他幾句,“酒量不行,你就別喝那么多,今天聽說你失蹤了,大家都很擔心。”
“哎,怪我怪我,我下次注意。”柳塵安說著,又朝幾個送自己回來的村民道謝,說:“謝謝你們送我回來,真的給大家添麻煩了。”
張景山摸著胡子,笑著說道:“柳先生哪里的話,總之,人沒事兒就好,既然已經回來了,我讓人給你準備熱水,你洗漱一下,好好休息,其他人,就先散了吧。”
“好,那麻煩了。”柳塵安趕緊點點頭。
宋時今和傅寒舟,也回了自己的房間。
等柳塵安洗完澡,換好衣服后,他們就把人叫了過來。
宋時今認真地問柳塵安:“昨晚發生了什么,你現在還有沒有印象?”
她總覺得,柳塵安不像是喝醉酒那么簡單。
柳塵安搖搖頭,“沒印象了,喝太多,一回想就頭疼……”
說到這人,柳塵安倒是想起另一件事,他神情很是興奮地說:“我昨天和莫成風去看過他的蠱蟲了,不愧是專門修習蠱的,他的蠱蟲真的很強。
或許,你身上的血蠱,可以采用以毒攻毒的方式治療!
不過,關于這點兒,我還要跟莫成風多加交流……”
有了之前的失敗,他也知道宋時今的身體,不能隨便折騰,現在有辦法,當然要更穩妥地來。
宋時今和傅寒舟對視一眼,兩人眼底的擔憂都沒有散去。
傅寒舟提醒道:“你還是謹慎一點兒好,我們覺得這里的人有些奇怪,你昨晚突然失蹤,今天又突然出現,其中可能有問題……”
宋時今點點頭,附和著問道:“你能不能想起來,身上的血跡是怎么來的?傷口呢?能不能讓我們看看?”
柳塵安見他們還在問這個問題,有些無奈地擺擺手,說:“沒事兒,能有什么問題?
我確實是流了點血,但真的就是我喝迷糊了,昨晚摔倒磕碰到哪里,所以才流血,一點點皮外傷而已。
怎么說我也懂醫術,什么樣的傷口,我自己還能不知道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