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慶悄悄打量著身旁的小慶,準備動手打暈他。
然而,還沒等他動手,田晉中的聲音悠悠響起:“小羽子啊,我記得你上山有三年了吧?”
龔慶一愣,眼神閃過一絲了然,但還是點頭道:“是啊,田太師爺,整整三年了。”
這時候,房間里安靜得連風聲都能聽見。龔慶突然動了,身體如彈簧般猛然發力,朝小慶揮出一掌,動作果斷利落,不帶一絲猶豫。
“砰!”
小慶側身一擋,硬生生接下這一掌,并且露出他原本的身份,正是張之維的四徒弟-趙煥金。
“嘖嘖,要不是師父和我說,我還真不敢相信呢。全性代掌門就躲在天師府?”
趙煥金笑瞇瞇的看著龔慶說道,“現在看來,不愧是全性代掌門,一察覺不對就果斷出手了嘛。”
這時,“咯吱”一聲,房門再次被打開。榮山臉色鐵青,手里提著一個渾身虛弱的男人走了進來。
龔慶定睛一看,目光頓時一沉:“呂良……”
榮山將呂良重重丟在地上,冷聲道:“竟然想對師叔出手嗎,你們這群垃圾。“
一直在山上照顧田老的他,早就把田老當成自己親人的存在了,一想到他們是打算拿他當‘突破口’,他的心中的怒火就不斷涌上心頭。
龔慶掃了一眼趙煥金,又看了看榮山,心中暗嘆糟糕透頂。他知道,前后都已經被封死,逃無可逃。
他嘆了口氣,深吸一口氣,朝田晉中拱手行了一禮:“全性代掌門——龔慶,見過田老。”
房間里,一片死寂。
就在趙煥金和榮山準備進一步動手時,田晉中忽然“咳咳”地咳嗽了兩聲,緩緩抬起頭。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只見他干脆利落地掀開蓋在身上的毯子,隨后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啊——枯坐這么久,身體都快僵了。”田晉中活動著筋骨,骨骼發出“咔咔”聲響,一副久坐成疾、需要松活筋骨的模樣。
“師……師叔!”榮山瞪大了眼睛,連話都說不利索了,“你……你居然好了?!太好了,你終于好了!”
榮山興奮得像個三歲的孩子,一邊喊著一邊原地蹦了兩下,結果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還是趙煥金扶了他一把。
“榮山,穩重點,田師叔這狀態,你別一高興再把人震回去。”
田晉中感受著早上在林風“勝光元辰”的治療下,恢復健康的身體,笑著說道,“煥金,我還沒有那么脆弱。”
龔慶站在一旁,眼神復雜地看著這一幕。他臉上掛著苦笑,低聲感嘆。
“恭喜你了田太師爺,看來我早就暴露了。這一切……從頭到尾,都是一場針對全性的局,對吧?”
田晉中淡淡掃了龔慶一眼,臉上帶著不屑的笑意:“針對全性?哼,你也太抬舉你們自己了吧。”
他說著,走到窗邊,輕輕推開窗戶,外面的金光瞬間涌入屋內,將他的身影籠罩得仿佛帶著神圣光輝。
他看著龍虎山的夜景,淡然說道:“這一切,不是你們自己送上門來的嗎?”
龔慶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些什么了。
田晉中擺擺手,“榮山,把他捆起來吧,后面交給公司處理了。”
窗外,龍虎山的金光越發璀璨,仿佛在為這個老人無數年的殘廢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而在龍虎山的后山,陸玲瓏帶來的陸家班也遇到了意料之外的對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