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真人，”趙方旭深深的低著頭，“是，我趙方旭確實不是人，很多時候都是為了所謂的大局考慮，要求自己的人犧牲，我有眼無珠，我不是人。”
“可是請您相信我，我趙方旭就算在不是人，也不可能派自己的人去送死，更別說是去小日子送死。”
“這件事，我也想過很多人選，可是他們都不合適。”
“只有您不一樣！您的修為絕頂，手段更是讓我輩望塵莫及！隱形、飛行、變化、速度，您就是道家的活標桿。要是真有誰能做到全身而退，還能完成任務，那非您莫屬了。”
他頓了頓，又低下頭，聲音里帶著一絲無奈。
“國家可不是恐怖組織，不能為了達成目的就讓人送命。如果既能完成任務，又能活著回來，才是最好的結果。而這個人，只有您能做到。”
“我知道，您對我之前的表現有氣，”趙方旭抬起頭，從懷里掏出一張紙，雙手遞了上去。
“林真人，這是我的退休申請書和死亡證明。我已經安排好了，公司后續會有新的負責人接管。如果您覺得有氣，可以任意處置我，絕不會有人找您麻煩。”
林風冷哼一聲，依舊不動聲色。
趙方旭跪在地上，聲音越發堅定：“林真人，這事關國家安危，或許我趙方旭確實在強人所難，但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拜托您！”
空氣中一時間只剩下趙方旭的喘息聲，而林風則若有所思地打量著這個“大局為重”的死胖子……
而這一切，趙方旭其實另有打算，他不僅是想讓林風出手，更是想借此機會挽回哪都通在林風心里的形象。
他還記得那天，在辦公室里和畢游龍一起看林風的視頻時，自己的三觀都快碎了。
“畢董，我還以為你是真心支持林風的做法呢！”趙方旭笑著給畢游龍倒了一杯茶。
畢游龍接過茶，撇了撇嘴：“我支持啊！林風對比壑忍下手那事做得對，那群小日子就是活該。”
“那你還來找我商量怎么限制林風？”趙方旭有些好奇。
畢游龍擺了擺手。
“支持歸支持，可規矩還是得有。他做的事情是對的，但如果公司每個人都拿‘大義’當理由隨便破壞規則，那公司還怎么運作？所以他的事得管著點，就算是功過相抵，也不能讓人覺得規矩是擺設。”
趙方旭點點頭，可沒再接話。畢游龍感覺奇怪：“趙董？發什么愣？”
趙方旭回過神，抿了幾口茶，臉色都有些不太自然：“畢董，關于林真人的事，我覺得......咱們可能得重新思考一下對策了。”
說著，他遞過自己的手機。
“你這是什么情況？”畢游龍迷惑的看著趙方旭遞過來的手機，屏幕上播放的是林風一招擊碎大山，然后又讓山體復原的視頻。
他看得目瞪口呆：“這真是他？！”
趙方旭重重點頭：“多名員工上傳的視頻，百分百確認。”
畢游龍又看了一遍視頻，嘴角抽搐了一下：“他這是修的什么仙啊？還能隨手復原山體？！”
趙方旭嘆了口氣：“畢董，您現在明白了吧，這種人，根本不是咱們能隨便掣肘的。”
畢游龍沉默了一會兒，盯著屏幕里的林風喃喃道。
“不是，他這還是人嗎？這種人，為什么還不飛升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