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南的問題,吳寅頓時冷哼一聲,臉上寫滿了不屑,語氣中滿是輕蔑地說道:“不過是一個蠱門叛徒而已,他的死活又有何要緊?他既已死,又何必去知曉那過程?”
回想起前段時間,索命門的弟子匆匆趕到苗疆,帶來了楊季被陳南斬殺的消息。
當時,蠱門中的一眾強者聽聞后,皆是滿臉震驚之色。
誰都沒有料到,楊季那樣一個在蠱術上有所造詣的叛徒,竟會死在一個此前毫無名氣的小卒手中。
震驚過后,眾人的目光紛紛盯上了那象征著蠱門至高權力的掌門信物。
畢竟,在他們心中,這掌門信物絕不能落入一個外人之手。
最終,吳寅主動站了出來,向眾人請纓前往省城,他發誓,定要奪回掌門信物,維護蠱門的正統。
陳南神色平靜,不以為然地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楊季在蠱術上的造詣,實際上一點都不比你差,這一點你是否承認?”
“我···”吳寅無言以對。
雖然他不想承認,但也不得不承認楊季在蠱術上的成就遠在他之上。
甚至。
楊季在蠱術上的造詣可堪比七十年前苗疆一代那位妖孽。
正因如此,來省城時,吳寅才帶上了四大金剛。
為的就是以防萬一!
陳南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可即便如此,我卻依舊能將他斬殺,難道你就不覺得奇怪嗎?”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神秘,仿佛在刻意勾起吳寅的好奇心。
吳寅微微皺起眉頭,那兩道濃眉緊緊地擰在一起,形成一個深深的“川”字。
他的眼神中瞬間閃過一抹寒光,猶如夜空中劃過的一道冷冽的閃電,充滿了警惕與敵意,冷冷地問道:“你究竟想要說什么?”
陳南嘴角微微上揚,緩緩咧開嘴,露出了一個略帶邪惡的笑容,那笑容在這昏暗的廢舊工廠中顯得格外陰森。
“你說,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其實我也精通蠱術呢?”他的聲音低沉而緩慢,一字一句地傳入吳寅的耳中。
吳寅聞言,先是微微一愣,臉上露出了一種難以置信的神情,仿佛聽到了世間最荒謬的笑話。
緊接著,他仰頭放聲大笑起來,那笑聲在這空曠的工廠內回蕩,充滿了嘲諷與不屑。
“就憑你?一個籍籍無名的小子,也敢妄言精通蠱術?”吳寅笑的前仰后合,眼淚都差點流了出來:“蠱術乃是我蠱門千年傳承的神秘之術,其博大精深,豈是你一個凡人能夠輕易觸及的?”
陳南靜靜地看著吳寅,任由他肆意嘲笑,臉上的笑容卻未曾有絲毫改變。
待吳寅的笑聲漸漸停歇,陳南緩緩開口道:“是不是虛張聲勢,你很快就會知道了。”話落,他臉上露出了邪魅的笑容。
下一刻。
異變突生。
陳南體內傳來一股玄妙的氣息。
隨之,他的身體好像化作了一個無形的黑洞,源源不斷的吞噬著周圍的黑霧。
那些原本張牙舞爪、無堅不摧的黑霧,在接觸到陳南身體的瞬間,如同遇到了天敵一般,瘋狂地朝著他體內涌去。
吳寅和韓璐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眼中滿是驚悚之色。
韓璐的美眸瞪得滾圓,雙手不自覺地捂住了嘴巴,仿佛看到了世界崩塌一般。
而吳寅則是呆立當場,臉上的表情由驚愕逐漸轉為憤怒,最后變成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
眼前的畫面顛覆了他對這個世界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