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南慢條斯理地指了指地上橫七豎八呻吟的拳館弟子,語氣平淡得就像在討論今天的天氣:“把這些垃圾帶走,別臟了我的醫館。”
說著,他還嫌惡地用腳尖撥了撥最近的一個昏迷弟子:“記得把地上的血漬也擦干凈。”
張晴雪氣得渾身發抖,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都不自知。
她只能強忍屈辱,招呼還能動的弟子們攙扶傷員。
那些弟子一個個鼻青臉腫,看向陳南的眼神中滿是恐懼,有幾個甚至不敢與他對視。
臨走時,張晴雪回頭深深看了陳南一眼。
夕陽將她的剪影拉得很長,那雙美眸中翻涌著復雜的情緒——憤怒、屈辱、不甘,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神采。
遠處巷口的陰影里,張志成早已嚇得面無人色。
他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生怕發出一點聲響。
直到張晴雪帶人走遠,他才敢大口喘息,后背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透。
“這...這還是人嗎?”他哆哆嗦嗦地自語道,腦海中不斷回放著陳南那鬼神莫測的身手。
他不敢相信,那個平日里溫文爾雅的醫館主人,竟然恐怖如斯!
一時間。
他竟然找不到辦法能夠除掉養生堂···
“陳大夫,謝謝您幫我打發了張晴雪!”武瓊雖然躺在東廂房,但是她卻聽到了張晴雪前來叫囂,也知道了陳南幫自己打發走了對方。
陳南不以為然道:“武小姐你是我的病人,即是如此,那就更無需言謝了。”
武瓊眼神中露出感激的目光,隨即滿臉狐疑道:“我和張晴雪雖然是死對頭,但以我對她的了解,她不像是那種趁虛而入之人,這次的事情怕是沒有表面上那么簡單!”
說到這,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樣,忍不住道:“陳大夫,您和回春堂的張大夫關系怎樣?”
陳南不知道對方為何這樣問,但還是道:“我的醫館剛剛開業,還未來得及去拜訪南城區的幾位同行!”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武瓊輕嘆一聲:“你的醫館雖然剛剛開業,但卻影響了其他人的利益。”
“有些人坐不住了,想要借我們武家拳館的手除掉你!”
陳南不由得皺起眉頭:“你說的是回春堂張志成?”
武瓊嗯了一聲,隨即道:“之前我去回春堂看病,回春堂的張大夫說他無能為力,并且對養生堂推崇備至,說陳大夫妙手回春!”
“起初我認為他是一心為我著想,現在看來,事情絕對沒有這么簡單!”
“如果你接收了我這個病人,醫治時出現了意外,我武家拳館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只是他想不到,您醫術過人,真的治好了我。”
“張志成坐不住了,于是便將我受傷的消息告訴了張晴雪,妄圖通過她的手教訓您一頓。”
“只不過,他做夢都沒想到,您不僅醫術過人,身手也異于常人!”
陳南眼中閃過一抹寒光:“這老東西竟然如此陰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