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淺想到張子陽,還有一些以前追她的男生。
他們好像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他們為她付出了多少。
明明也要去教學樓上課,卻說是特意等她。
明明也要去圖書館學習,卻說特意推掉了重要的活動,只為陪她。
送她奶茶被拒絕時,會說那是他們特意排了多久的長隊才買到的。
送她禮物被拒收時,也會說那是他們特意花了多少錢,費了多少心思才搶到的。
情人節沒女生約,他們說是為了她潔身自好。
最離譜的是就連考試沒考好,都要說是因為她不答應做他們女朋友,才讓他們分心。
人們好像都很清楚“會哭的孩子有奶吃”這個道理,也生怕自己做出的努力不被別人發現。
所以像墨寒這種,默默把事情都做了,卻一聲不吭的人,她確實第一次見。
她開始好奇,他是不是還做過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
墨寒聽完她的話,微微怔了一下。
因為他想到很久以前的一件事。
那時的溫淺才剛從軍校畢業進入特戰隊,由于能力過于突出,很快就被調到了總控臺,在他身邊做事。
有一次被安排執行某個危險系數特別高的任務,雖然最后活著回來了,但也受了傷,休息了一段時間。
墨寒當時很忙,他好像一直如此,沒有多余的時間留給自己。
他想起那個總是喜歡躲在他辦公室吃薯片看綜藝的小姑娘,就幫她多準備了些零食。然后,某天被康復回來的溫淺攔住,問他。
“長官,你做好事不留名啊?”
他當時是怎么回答的來著?
他說,“下次偷吃小心一點,再被我發現也是要受處罰的。”
溫淺不理解,又不讓她吃,又給她準備那么多,這算什么?
于是她追問,“長官,你這算釣/魚/執法嗎?是溫讓最近惹你了嗎?我跟他關系一般,不是特別的親,所以你有什么仇最好還是別算在我頭上。”
其實墨寒當時不是很能理解她的意思。不單是他,總控臺的所有人都覺得她的思維太過跳躍。和他們相比,她顯得格格不入。
直到后來,她變得越來越厲害,成了特戰隊長。
而她身邊的人,受她的影響也越來越嚴重,漸漸開始變得和她一樣。
就這樣,總控臺內一小部分原本沒有自主情感的系統成員,變得越來越像真正的人類。
而墨寒是什么時候開始發現自己不對勁的呢?大概就是那次……
“墨寒?”
溫淺看著身邊發呆的人,在他面前揮了揮手,讓他從回憶里掙脫出來。
“你想什么呢?”
墨寒回過神來,定定看了她幾秒后,低聲說道:“我喜歡你。”
“……”
溫淺頭頂冒出一個問號。
欠打嗎?好端端提這個干什么?
墨寒:“不是你說的,做好事要被知道才行。”
“我……”溫淺語塞,覺得耳朵有點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