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淺走過去蹲下,伸手探了探林晏的鼻息,松了口氣。
“嚇死我了,還以為把人吃死了。”
墨寒笑著把人拉了起來,“哪那么容易死,讓他先睡著,我們去樓下。”
兩人來到客廳,溫淺看著外面不知什么時候變得陰沉的天,忽然有種要下雪的感覺。
“剛剛看你沒吃多少東西,不合胃口?”墨寒走到她身后問。
“你們食堂的東西,很難合胃口吧?”溫淺倒是不掩飾自己的嫌棄。“不過今天純屬是因為不餓,在家里吃過了才來的。”
溫淺轉身看他,有點懷疑,“你每天吃這些東西,不會厭嗎?”
她說這話有點過分,溫淺自己也知道。
現在這個情況,有的吃就不錯了,哪有那么多選擇?
外面有多少人連大米都見不到,濱城基地的伙食真的已經很不錯了。
而且不說別人,就說溫淺自己。
她這一世有的選,上一世沒有選擇的時候,啃樹皮啃得也挺香的。
“我對吃這方面沒什么要求,進食只是維持身體各項機能運作的基礎條件而已,能吃飽就行。”
溫淺:“……那你還真是不挑。”
墨寒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微揚了一下。
溫淺看到了,在意問道:“你笑什么?”
“笑某人很久以前就是個饞貓,躲在我辦公室各種偷吃,還倒打一耙說我找她麻煩。”
溫淺視線偏移,心虛地不想承認那個人是自己。
但墨寒沒給她這個機會,說:“把我的辦公室當成你的倉庫,淺隊,誰教你這么干的?”
“你別來翻舊賬,我不記得了,你問我也沒用,我不承認。”
溫淺破罐子破摔,擺爛道。
“再說了,你要是不愿意,我就算放在你那你也可以扔掉啊。話說回來,墨長官,你以前是真的沒少給我找麻煩吧?”
溫淺可是還記得那個讓她不快的夢。
翻舊賬什么的,她可擅長了。
“你不是曾經說過,你不會選擇溫淺。怎么最后還是跟我混在一塊了?”
墨寒聽著她的話,身子微微一僵。
“你……想起來了?”
“讓你失望了,還沒,只是記起來一些看起來沒什么大用,但還挺影響心情的事情。”
墨寒目不轉睛地看她。
人這一輩子會說很多話,重復性很多,不可能每一句都記得清楚。
而墨寒之所以對這句話印象深刻,是因為這句他只說過一次,而且還為此付出了一些代價。
他安靜看了溫淺片刻,然后回答她的問題。
“或許當初在說那句話的時候,我就已經選擇了你。”
在他看來,總控臺的所有人對他來說都沒什么不同。但溫淺是個例外。
當你感覺到某個人是特殊的時候,事情其實就已經在往不對的方向發展了。
他說那句話的前因后果他現在還記得,溫淺那次確實被罰的有點重,寫了大幾千字的檢討,在后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里,都被貼在公示欄里,被來回路過的人圍觀。
幾個老頭當時問他想選擇一個什么樣的人結婚時,他心跳有點快。
他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就算注意到了,恐怕也想不通是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