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淺冷哼一聲,轉過身去不理他了。
墨寒見狀也沒說什么,只是從后面抱住她,絲毫不為自己小氣的行為感到羞恥。
溫淺雖然覺得他哪里不對勁,但實在是太困太累了。而且有他在又很有安全感,所以睡意席卷而來,讓她不得不暫時放棄追究這件事。
她很快就沉沉睡去,而且久違的,又夢見了一些以前在總控臺的事。
還是和墨寒有關的。
其實在被總控臺制裁的前一段時間,溫淺自己是有感覺的。
她身為特戰隊隊長,權限是很高的。因為她可能要隨時外出執行任務,所以總控臺對她的管控,相對來說要比其他人松一點。
即便她經常不守規矩違反紀律,但一邊處分她一邊又需要她,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但不知道從哪一天開始,她外出活動的范圍竟漸漸受到了限制。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溫淺察覺到不對了。
不過她當時也并沒覺得意外,因為她早就考慮過這個問題。對于她的種種行為,上面那些老東西究竟能忍到什么時候,最后又會以什么樣的方式來對付她。
降職、管控、收押,甚至是用些特殊辦法強行剝奪她的戰力,這些種種可能她都有想過。而面對這些,她其實并不害怕。
多少年來日復一日的麻木生活讓她早就受夠了,看著身邊那些總是冰冷如機器一般的同事隊友,她不希望自己變得和他們一樣。
她是人,不是機器。
哪怕她的基因被編寫過,她的身體和常人相比天差地別。但她的心臟是鮮活的,是能跳動的。所以她就是人。她需要自主的情感和意識,她不想事事都依靠于系統發出的指令。
她以為自己能一直勇往直前的灑脫下去,直到她發現,總控臺把手伸向了她的家人。
也是在那個時候,溫淺突然意識到,這樣下去的話,墨寒早晚有一天也會被她牽連。而她,絕不想把他拉下神壇。
墨寒身為總控臺的首席執行官,有著很高的權利。
甚至在那些總是疑神疑鬼的老家伙眼里,他是最不可能犯錯、最完美的作品。也正是因為如此,才給了溫淺可乘之機。
溫淺當時想了很久,要怎么做才能不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而最好的辦法,無非就是變成和以前一樣。
這樣就算總控臺真追查下來,也抓不到墨寒什么把柄。畢竟兩人之間所有的親密行為,都是偷偷進行的。除他們以外,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當時她和墨寒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算久,溫淺以為就算她提出分開,對方也不會有多大的反應。
因為他平時給人的印象就是那樣,冷冷淡淡,很少會有情緒波動。
哪怕他們躲在辦公室里做些親密的事情時,面紅耳赤的那個人也永遠都會是她。所以分手的話,他應該也不會有多難過。以他的性格,說不定過個兩天就能恢復如常。
溫淺當時盤算的很好,雖然她心里很難過。
在她眼里,墨寒是個放手了就絕對不會再回頭的人。吃回頭草這種事,跟他永遠沒有任何關系。
所以只要她開了口,他們分開了,他以后就再也不會是她的了。
她掙扎了很多天,白天會一個人發呆,晚上睡不著也會想這個事情。
終于有一天,她下定了決心,鼓足了勇氣主動去找墨寒。然后在看見他小心翼翼從衣服里拽出那根項鏈的時候,心臟像是被什么刺到了一樣,劇痛無比。
墨寒當時帶著一種略帶炫耀的語氣說:“我動了點手腳,以后就算隨身帶著它,過安檢也不會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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