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宣激動的轉頭對上唐安的眼神,不過那眼神似她非她,讓他有些激動,又有些失落,十分矛盾。
“孔宣道友,不必在我這玩替身文學。”
“我叫唐安,唐珍珠的唐,平平安安的安。”
“無論孔宣道友將我認做誰,那都是你的事。但我唐安,只是唐安。”
孔宣轉過身去,無奈苦笑。
“看來,你什么都知道了。”
“只是知道了自己的來歷罷了,談不上什么都知道。”
唐安起身,看向晚霞照耀山巔,眼前的美景如畫,讓人流連忘返,亦讓人生出些許的憂傷之感。
“我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還有多少人的算計。”
“我不知道,原本該身死道消的人生,為何此消彼長,重返此間。”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能走到哪,亦不知道面前之路,還有多少敵人與劫難。”
“只是我不甘心淪為棋子,總想試一試,去做那個執棋者。”
說到這,唐安起身看向云霞。
“孔宣道友,若想幫忙,唐安感激不盡。”
“若想獨善其身,自由逍遙,唐安亦愿祝道友能夠達成所愿。”
她面向孔宣,“只是我還得往前走,哪怕那是懸崖,哪怕那是上天無路,落海無舟。”
“我愿見山開山,見天搭梯,見海以苦作舟。雖前路漫漫,不知幾何。但持之以恒,堅定信念,總有抵達盡頭的一天。”
“不是嗎?”
孔宣同樣看向山河,云海。他內心之波瀾,又如何不是眼前的風起云動。
“好。”
“好?”
“她曾問過我,是否愿意加入截教。我沒答應,或是說,還未打定主意,便永遠欠了她一個答案。”
“我知你來意,是有意為拉攏我而來。”
“就當是,我遲來的答應了她,愿意加入截教,助你起事。”
唐安與孔宣雙眸對視,眼中思量與情緒,皆是復雜。
“我不是她,你若答應,我只會利用你。”
孔宣笑了,“你會害我嗎?”
“……”唐安沉默片刻道:“不會。”
孔宣手中變出一酒壺,昂頭狂飲一口。“那,便足夠了。”
“即便你不是她,即便你只是唐安。”
“于我來說,跟一個不會害我之人站在一處。總比跟一群道貌岸然的佛,站在一處更保險。”
“不是嗎?”
唐安無言以對。
孔宣手中五色光芒頓顯,出現了一把孔雀羽毛做成的扇子,其上流動著好看的五彩霞光。
“留著吧,可做防身之用,亦可作為殺人利器。”
“你若有難,我必會現身相助。”
說完也不等唐安答應或是拒絕,他便直接揮手把唐安和扇子一起送走了。
這一次,他絕不能再眼睜睜的看著她出事了。
即便她不是她,可孔宣知道,她還是她。
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于他而言,不過是換了一副皮囊罷了。
她,其實從未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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