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他的神識在接觸菩提祖師之時,如接觸冰涼之水。看似溫潤,卻實則捉摸不透。
“罷了,無論是人是仙,既然主動入了煉丹爐,那便隨著天命人一同被煉化吧。”
南極仙翁掌管玉虛宮那么多年,心中的傲氣與自負,已經達到了一個常人難以企及的高度。
他根本不在乎多出的一個人是誰,無論對方是人是仙,又或是天命人的什么算計也好,陰謀也罷。
在玉虛宮里,他就是一個絕對的權威。他自認在絕對力量之下,所有的陰謀詭計都不值一提。
只見他手中蟠龍拐杖杵地,蕩起陣陣余威。
煉丹爐中陡然生出如煉獄之火的巖漿,正飛速襲來,似要將唐安二人吞沒。
南極仙翁見此滿滿的胸有成竹,以唐安兩人的凡人之軀,不出一時三刻,必將被煉化成丹。
鹿妖也是覺得出了一口惡氣,殷勤的給南極仙翁倒瓊漿玉液,供其享用。
鶴童則是有點同情的看著南極仙翁和鹿妖,一時三刻后,他們還笑得出來嗎?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南極仙翁閉目打坐,留下一絲神識,以保煉丹爐的火候運轉。
只是在煉丹爐內,不知因何形成了重重迷霧,即便是他,也探查不清。
隨著煉丹時間越長,南極仙翁便總覺得心中越發不安。
可煉丹一旦開始,便不能中斷,否則就浪費了天命人之體。
鶴童似看到了煉丹爐中,唐安給她遞的信號,這才上前一步。
“師父,徒兒方才想起來了。”
“哦?想起什么了?”南極仙翁睜開雙眸,喝杯水壓一壓心中不安。
“想起去接天命人時,她是如何稱呼同行的凡人了。”
“哦?如何稱呼的?”
“她稱之為,菩提祖師。”
“啪嗒~”
聽,是玉盞掉落地上的聲音,更是南極仙翁破防的聲音。
“誰?”
“你說誰?”
鶴童嚇得趕緊跪在地上回稟,“徒兒去接天命人時,她非要帶老者一同看看仙山之景,否則她就不跟徒弟……”
南極仙翁抬手打斷了鶴童的話,“你只說,天命人稱呼那老者叫什么?”
“菩提祖師啊。”鶴童一臉無辜,好似自己不知道這么一個大人物的存在。
且確實,南極仙翁也沒跟他們認真講過,菩提祖師的事跡。
當然,這也不怪南極仙翁不講那些事。而是菩提祖師的身份特殊,來歷成謎,即便是他師尊元始天尊也不敢輕易招惹。
那樣傳說中的人物,南極仙翁自己都從未見過。又怎么會想到,自己的徒弟能把菩提祖師帶來,他還親手把人困進了他的煉丹爐?
“啪嗒!”
南極仙翁剛想起身,踩到了玉盞,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鹿妖,鶴童趕緊上前扶人。
“師父,你沒事吧?”
南極仙翁慌得呦,手腳發顫,頭皮發麻,哪里還有方才的半分傲然。
“我,把菩提老祖煉了?”
“我,我把菩提祖師跟天命人一起,煉了丹?”
他直接就是一個汗如雨下,趕緊便想查探煉丹爐中的情況。
如今最壞的結果,就是他真把菩提祖師煉化了。這樣最起碼,還能把丹藥獻給元始天尊,他應當不會挨什么大罰。
怕的就是,他煉了半天,里面的人,都還活生生的等著他開丹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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