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明遠聞言坐在沙發上,要是仔細看就會發現竟只坐了半個屁股,很是拘謹的開口說道:“李組長,我就實話實說了,我倒是也知道南北那孩子的一些破爛事兒,可是他爺爺奶奶從小就寵著他,我這個做叔叔的就是想管也管不了,能不能麻煩您高抬貴手,把南北這孩子放了,我回去一定好好管教,然后那個修鞋攤我也會給一定的補償,絕對不會給您添麻煩的。”
“不光是小二蛋兒的事兒。”李富貴掏出煙發給了項明遠一根,隨后自己也點了一根,隨后把剩下的半包煙扔給了正光明正大偷聽的張老頭,之前那個項南北在修鞋攤上的種種表現,李富貴可還歷歷在目呢,自己都沒像他那么囂張,你現在過來就和我說一句就想領回去自己管教,可能嘛?想什么呢?
項明遠沒能想到竟然還有別的事,見李富貴強硬的態度,感覺這事兒還不小,不由得在心里暗罵著項南北那小子,惹誰不好非要惹這個活閻王,不知道那個南站派出所的老譚現在都去水庫彈魚頭去了嘛。
不過想到回家以后要是讓老爺子老太太知道了他們的大孫兒讓人抓了,都能想到自己的結局,嘆了口氣再度放低了一些姿態,對李富貴說道:“不知道那臭小子還做了什么,李組長您放心,我回去就把他關家里,再也不讓他出去亂惹事了。”
“倒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上午你們車站有一趟列車發生了命案你知道吧?”李富貴也不是非要揪著不放的那種人,就是該有的教訓必須要有,這都被自己撞上了,要是沒遇到的話,弄不好那爺孫兒倆都活不下去了,所以這個教訓必須要有,還要讓他痛到以后再也不敢了。
項明遠愣了一下,不是在說項南北的事嗎?怎么突然提起這個案子了?難道是……想到這里項明遠連忙開口說道:“這我當然知道了,李組長您不會是說南北是兇手吧,這不可能的,那小子沒那么大的膽子。”言語中滿是急切,雖說他說的是義正言辭的,不過他心里也直突突,死的那位聽說可是個剛剛歸國的教授,這項南北要真是牽扯進去,一家子都要搭進去啊。
“兇手當然不是他項南北了,不過我們在追查兇手的時候,那項南北他可是要阻礙我們,對我們造成了很大的困擾。”李富貴也不算說假話,確實因為他項南北耽誤了不少的功夫,雖然還挨了張宇一腳,不過又不是自己踢的,想想還是不解氣。
項明遠被李富貴的話嚇了一跳,險些直接跌坐到地上,阻礙他們辦案,這事兒可大可小,可也分什么案子啊,這歸國教授被害的這個案子雖說直接由市局接手了,不過他還是知道一點信息的,這阻礙這個案子可就嚴重了啊,顧不得自己的失態了,當即叫聲問道:“李組長啊,這……這是真的嘛,他真的阻礙了你們。”
看到李富貴點了點頭,項明遠懸著的心終于死了,失魂落魄的呆坐在沙發上,喃喃自語道:“完了,全完了,他怎么敢的啊。”
“不過嘛……。”李富貴覺得火候也差不多了,當即決定大火收汁,賣了個關子繼續說道:“不過這個事兒目前只有我這個特案組知道,我還沒有上報到上面去呢。”
項明遠連忙回過神來,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般急切的說道:“李組長您就說吧,需要我做什么,盡管說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做,不能做到的我也會竭盡全力去做的。”
“倒是不用這么麻煩,就兩點要求。”李富貴略微想了一下開口說道。
項明遠連忙表著態說道:“李組長您別說兩個要求了,哪怕十個八個的都沒問題。”
“這第一個要求呢還是那爺孫兒倆的事,項南北今兒個可是都把那攤子掀了,連爺孫兒倆糊口的家伙事兒都摔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