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貴撕開包裝,剎那間,一股濃郁香氣撲鼻而來,那香味勾得李富貴都忍不住想嘗嘗這狗糧到底啥滋味。
好在最終還是理智占據了上風,李富貴揉了揉小黃的腦袋,目光投向遠處。小黃則一頭扎到狗糧前,津津有味地吃起來,看它那狼吞虎咽的模樣,仿佛這狗糧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可沒吃多久,小黃突然停了下來,只吃掉了大約四分之一。李富貴察覺到小黃的動作,低頭一看,瞬間明白了它的心思。
原來,這小家伙是打算把剩下的留給媳婦兒小白。李富貴嘴角上揚,笑著夸道:“行啊,還是個寵妻狂魔呢!吃吧,明天你去找小白的時候,我再給你一包。”
小黃一聽這話,瞬間來了精神,也不再扭捏,大口大口吃了起來,吃得那叫一個香,小尾巴還歡快地搖個不停。
李富貴愜意地坐在特案組大院門口,指間夾著香煙,繚繞的煙霧緩緩升騰、散開。他側過頭,瞧著小黃坐在一旁大快朵頤。小黃那狼吞虎咽的模樣,腮幫子一鼓一鼓的,飯菜進肚的速度極快。李富貴心里暗自想著,有一說一,就小黃這吃法,若放到后世,妥妥能成為短視頻里的吃播網紅,保準能吸引不少眼球。
又在門口閑散地坐了片刻,小黃終于結束了這場“美食戰斗”。李富貴本就只喝了小半杯白酒,這會兒那僅有的些許醉意,也隨著晚風徹底消散得無影無蹤。他站起身,隨意地拍了拍屁股,邁著步子走向車子,發動后,朝著家的方向駛去。
一回到家,李富貴徑直往后院走去,他放心不下姑姑李慧敏。走進院子,瞧見姑姑正坐在院子里,神色相較前兩天已然好了許多,不再是那副愁眉不展、悶悶不樂的模樣。李富貴心里明白,想來姑姑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能徹底從張海杰那件事中那悲痛的情緒里走出來了。
從后院出來,李富貴下意識地朝張老頭的房間望了一眼,屋內黑漆漆一片,毫無動靜,看來張老頭還沒回來。李富貴不禁低聲嘀咕:“這小老頭,到底跑哪去了?出門也不知道說一聲。”嘟囔完,他轉身帶著小黃回到了自己房間。
此時,暮色如同一塊巨大的幕布,悄然籠罩了四九城。街邊的路燈一盞盞亮起,昏黃的燈光星星點點,將大街小巷映照得格外溫馨,街頭巷尾也漸漸熱鬧起來,行人的歡聲笑語此起彼伏。
豐澤園飯店在這片暖黃的夜色中,顯得愈發古樸莊重。木質招牌高懸,“豐澤園”三個大字蒼勁有力,被燈籠里透出的暖光溫柔撫摸著,散發著歲月沉淀下來的韻味,引得往來行人紛紛側目。
一踏入飯店大堂,喧鬧聲、談笑聲瞬間撲面而來。天花板上,幾盞帶著玻璃燈罩的燈泡散發著昏黃而柔和的光,將整個大堂照得亮堂堂的。地面鋪就的青磚,歷經無數人的踩踏,被磨得光滑發亮。服務員們身著整潔的布衫,臉上掛著熱情的笑容,手中穩穩托著托盤,腳步輕快地在擺滿長條木桌和長凳的大堂中穿梭,為食客們周到地服務著。空氣中,濃郁的飯菜香氣肆意飄散,混合著人們的交談聲,繪就了一幅充滿生活氣息的市井煙火畫卷。
其中一間包間,一股熱烈歡快的氣息從里面傳來,歡笑聲、碰杯聲,叫罵聲,打趣聲交織在一起,暖烘烘的熱氣與窗外漸濃的暮色形成了強烈反差。
包間里,一張厚重的實木圓桌上擺滿了豐澤園的招牌佳肴。蔥燒海參色澤油亮紅褐,軟糯的海參吸飽了濃郁的湯汁,搭配上焦香四溢的蔥段,馥郁醇厚的香味瞬間彌漫在整個包間;一品官燕精致地盛放在潔白的瓷盅內,燕絲晶瑩剔透,湯汁清澈見底,只需輕輕一聞,那股鮮美的氣息便直鉆鼻腔,勾得人味蕾蠢蠢欲動。
眾人正聊得興高采烈、熱火朝天,坐在主位上的小老頭毫無防備地打了個響亮噴嚏,這突如其來的聲響瞬間打斷了眾人的交談。
小老頭被嗆得咳嗽了好幾聲,他皺著眉頭,抬手輕輕揉了揉鼻子,臉上帶著幾分無奈,嘴里嘟囔道:“一定是那個小混蛋兒在念叨我呢。”可話剛落音,他的嘴角就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揚,眼中滿是藏不住的寵溺與笑意。
這一句帶著嗔怪又飽含疼愛的話語,讓包間里原本就熱鬧的氣氛變得更加歡快熱烈,眾人又接著之前的話題,繼續暢所欲言,歡聲笑語回蕩在包間的每一個角落。
打噴嚏的小老頭不是旁人,正是李富貴心心念念、出門卻沒打招呼的張老頭。
坐在他身旁的,是一位年約五十多歲的老者。這老者面龐輪廓剛硬,歲月在他臉上刻下了深深淺淺的皺紋,鬢角的頭發已然斑白,根根銀絲卻透著硬朗。他的眼睛深邃有神,笑起來時,眼角堆起的褶皺里滿是和藹,可一旦目光不經意間銳利起來,那股從戰火歲月沉淀下來的兇狠威嚴便展露無遺,一看便是經歷過風雨、從戰場上走下來的老紅軍老首長。
老首長注意到張老頭的動靜后,不緊不慢地端起酒杯,聲如洪鐘般開口說道:“鶴亭,不是說好了來會親家的嘛?我那孫女婿呢?在哪呢?也不帶過來讓我瞅瞅?”
一聽到這話,張老頭的臉色瞬間就變了,肉眼可見地頭疼起來。回想起當時,自己一時心急,非要擅自給李富貴張羅婚事,這下可倒好了,把自己砸里面了。
其他人還好說,不過是借著這個機會來四九城聚聚,吃過飯待幾天也就回去了,可眼前這位老馮,那可是個實打實的混不吝,看這態度明顯是對這門親事上了心的。
張老頭只覺腦袋嗡嗡作響,恨不得立刻揪出李富貴那臭小子狠狠揍一頓,自己這般操心,還不都是為了他。
“老馮,你看這事兒弄的,我之前不都和你解釋過了嗎,孩子年紀還小,真不著急。咱先喝酒,喝酒。”張老頭陪著笑,試圖打個圓場,拿起酒壺就要給老馮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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