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城的夜黑得深沉,冷風跟發了瘋似的橫沖直撞,往人骨頭縫里猛灌。石勝利跨在三輪摩托車上,一腳踹響發動機,“突突突”的聲音瞬間打破寂靜。李富貴麻溜地跳上車斗,石勝利一擰油門,摩托車如離弦之箭,朝著遠處飛馳而去。路邊的路燈一閃而過,昏黃的燈光根本驅散不了這濃稠的黑暗。
眨眼間就到了鐵路橋下,現場已經圍了一圈已經先他們一步到來的公安,一道道手電筒的光來回晃悠,把氣氛襯得格外緊張。橋洞頂上垂著的冰棱,在手電筒光的映照下,透著股子冰冷的寒意。
劉彥龍和周舒桐已經在現場指揮著勘查工作。劉彥龍看到李富貴趕來,帶著幾分歉意迎上去,開口說道:“李處長,實在對不住,大半夜把你折騰過來。這兇手太猖獗了,剛有了點調查方向,他就又犯案了。”
周舒桐裹緊身上那件被冷風吹得硬邦邦的棉警服,抱著牛皮本急匆匆跑過來,臉上寫滿了疲憊和焦慮:“死者叫鄭老三,在鐵路澡堂當鍋爐工,凌晨三點半左右被巡道工發現的。跟之前那幾起案子一模一樣,右腎沒了。”邊說邊翻開筆記本,遞到了李富貴的眼前。
周舒桐說著,她的臉上不見絲毫恐懼,取而代之的是難以掩飾的憤怒,咬著牙說:“李處長,咱們必須得加快速度了,眼睜睜看著又有人受害,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李富貴接過日記本點了點頭,隨即掃了一眼,不料一旁傳來一聲驚呼,李富貴循聲望去,發出驚呼的是一個年約二十七八的一個青年男子,周舒桐看到李富貴疑惑的目光,開口介紹道:“這是我們局里的法醫——沈飛。”
周舒桐口中的沈飛蹲在煤渣地上,戴著白線手套,小心翼翼地查看尸體。而之所以發出驚呼,只因為他看到了那暗紅色、整齊得不像話的傷口時,同時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低聲嘟囔:“這刀工,太邪乎了,兇手到底啥來頭?”
李富貴眉頭緊皺,緩緩蹲下,雙眼微微瞇起,剎那間,周圍的景象開始扭曲變形,罪案模擬技能發動了。
他腦海里浮現出一個身形有些瘦弱的男子,扎著一件豬皮圍裙,左手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柳葉尖刀。
男子手法極為嫻熟,尖刀在人體上精準游走,每一下切割都流暢自如,仿佛在進行一場精心的表演,嘴里還哼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童謠:“月牙船兒搖啊搖,阿妹的腰肢嫩又嬌......”那聲音在黑暗中回蕩,透著無盡的詭異,讓人寒毛直豎。
突然,畫面像泡沫一樣“啪”地消失了,李富貴猛地回過神,額頭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冷汗。主要是那歌聲太駭人了,這還是李富貴頭一次在罪案模擬中聽到聲音,之前都是無聲的,沒想到這次竟然還能聽到聲音了,難不成系統又升級了?可是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李富貴定了定神,看向了被害人尸體的傷口。
“怪了怪了!”沈飛突然扯著嗓子叫起來,手里舉著鑷子,滿臉都是不可思議,“這傷口上撒的居然是辣椒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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