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貴牙關緊咬,額頭上青筋暴起,手臂上的肌肉高高隆起,每一塊肌肉都緊繃著,積蓄著力量。他猛地發力一扭,趙慶國吃痛,臉上扭曲成一團,手中剔骨刀松動。
李富貴順勢奪過剔骨刀,反手一揮,動作一氣呵成,毫無拖泥帶水。鋒利的刀刃劃過趙慶國的胳膊,“嘶啦”一聲,仿佛撕裂了一層破舊的布帛,皮肉綻開,鮮血飛濺而出,在昏暗的光線中劃出一道觸目驚心的弧線。
趙慶國慘叫一聲,那聲音凄厲而痛苦,他捂著傷口,踉蹌后退,腳步虛浮,臉上滿是驚恐與不甘。
“小心!”就在這時,周舒桐驚恐的驚呼聲驟然響起,幾乎與此同時,尖銳的金屬破空聲撕裂空氣,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向李富貴。
李富貴心頭一緊,本能地矮身猛地一躲,只見一把從后廚方向飛來的剁肉刀,如一道黑色閃電,擦著他的身體呼嘯而過,“噗”的一聲,深深地嵌入身后的磚墻之中。刀柄上還黏附著暗紅色的肉渣,散發出陣陣令人作嘔的腐臭氣味,讓人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趁著李富貴躲避的間隙,趙慶國猛地一咬牙,全身肌肉緊繃,發力掙脫了桎梏。他轉身如瘋牛般,用盡全力撞開后窗,縱身一躍,朝著狹窄的小巷逃竄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煙霧與黑暗交織的深處。
李富貴見狀,立刻快步追到窗邊,可當他探頭望去時,只看到雪地上留下了幾滴觸目驚心的黑血,那黑血在潔白的雪地上顯得格外刺眼,仿佛是惡魔留下的邪惡印記。
黑血蜿蜒曲折地朝著遠處的方向延伸而去,仿佛是一條詭異的引路線索,又像是惡魔留下的惡毒指引。
此時,一陣凜冽的寒風呼嘯而過,風中隱隱約約卷來零碎的童謠聲:“……剔骨刀兒亮堂堂,阿妹的眼珠水汪汪……”這陰森的童謠在這混亂而又恐怖的場景里回蕩,如同一股冰冷的水流,順著脊梁骨往上爬,更增添了幾分詭異的氣息。
李富貴心中暗自想道:這童謠究竟是誰唱的?有何含義?難道與這一系列的命案有著不可告人的聯系?
“要追嗎?”王大寶喘著粗氣,費力地爬了過來,他的身上還沾染著之前爆炸時飛濺的湯汁,模樣顯得有些狼狽不堪。
因為剛才就他一人吃的最多的緣故,這會兒他已經連站都站不起來了,而和李富貴一樣只是喝了幾口茶水的周舒桐稍稍好上一些,但也只能勉強保持著站立的姿態,至于其他的,那她可就做不到了。
李富貴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俯身從地上撿起一塊從趙慶國身上掉落下來的銀鎖片,他仔細端詳著,發現銀鎖片的外側正是每次案發現場留下的那個神秘標志,而內側則是刻著一些古怪神秘的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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