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話,接下來可就真的被動了!”
高育良搖搖頭。
“同偉,老師一身清白,我怕什么?反倒是你,你跟我說實話,你自己是不是清白的?這么些年,你跟趙瑞龍走的那么近,很多人都向我反映說你在山水集團有股份,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祁同偉聞言,沉默片刻。
隨后咬咬牙,道:“是真的!老師,我也需要錢...”
高育良盯著祁同偉,斥道:“現在都是什么時候了?你還敢做出這種事情來?想死啊!你聽老師的話,抓緊將股份退還給山水集團!只要你自己干干凈凈的,那就誰也動不了你!”
祁同偉聞言,不禁慘笑一聲。
干干凈凈?
干干凈凈,我能走到今天嗎?
從當初跪在梁璐面前那一刻起,那個干凈的祁同偉就死了!
祁同偉看著高育良,道:“老師,整個漢東,現在只有您能夠力挽狂瀾了...如果您不站出來帶這個頭,要不了多久,整個漢大幫就會樹倒猢猻散,深陷囹圄的人絕對不會在少數!而您自己,恐怕也...”
高育良哼了一聲。
“你既然不聽老師的話,那就算了。”
說著,高育良低頭喝了一口茶,不再理睬祁同偉。
祁同偉自然也知道,這是端茶送客的意思。
只得無奈站起身來,心中沉重。
“老師,那我先回去了,您再想想。”
高育良頭也不抬,輕輕“嗯”了一聲。
“慢走。”
就在祁同偉走后不久。
忽然,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高育良皺眉看了一眼,竟然是老書記趙立春的。
高育良接起電話,笑道:“老書記,你有事找我?”
電話那頭傳來趙立春的聲音。
“育良啊...近來一切可好?”
高育良笑笑,道:“一切安好,老書記您呢?在燕京應該沒有那么多繁雜的事務打擾,現在應該心情不錯吧...”
趙立春嘆息一聲。
“哪里談得上什么不錯呢?都快被人逼到家門口了!”
高育良笑道:“老書記又說笑了,誰敢逼迫您呢?”
趙立春淡淡一笑,道:“育良啊,現在漢東的局勢不只是對我不利,對你也很不利,你不能總想著置身事外了...你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你我之間共事了20年,相互知根知底,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吶...”
高育良聽到趙立春的話,心中不由得一驚。
趙立春突然說這種話干什么?
是威脅?
還是勸說?
高育良笑了笑,道:“老書記,您說的這些我都懂,不過,現在漢東天下太平,沒有你心里擔心的那些事情?更何況,您都已經去燕京了,漢東的事跟您又有什么關系呢?”
趙立春嘆了口氣,還未來得及說話。
忽然。
不遠處傳來趙瑞龍的聲音。
“爸,您跟他說那么多有什么用?俗話怎么說來著?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要我說您就別跟他猜啞謎了!
高書記,高小鳳現在就在港城呢,您真覺得自己無懈可擊嗎?很多事情您自己心里有數,非要讓我都說出來嗎?祁同偉找你不管用,我父親找你,你又裝腔作勢!
要不要我將高小鳳從港城給你請回來?讓他勸勸你,免得回頭被沙瑞金送進監獄,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兒,你們夫妻也再也沒有相見的時候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