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邦安聞言,猶豫了片刻,道:“曲家最近跟鐘家走的很近...京海那邊的事情,我也是無意中得知了一點點消息,這還是我分析出來的,畢竟他們之間的通訊都是加密的,沒有辦法進行直接的監聽。
我只能知道他們通訊的比較頻繁,并且,京海那邊在出事前后,他們的通話會更為頻繁!”
秦老聞言,笑了笑。
“曲家那位確實不喜歡有海外留學背景的人。他有自己的立場倒也是正常的!何況...曲家那邊,也有十分出色的三代!做出這種事來,說不定也有別的心思。”
秦邦安忍不住道:“爸...咱們現在剛剛跟蘇家有了點默契,是不是通知他們一聲?”
秦老聽到兒子的話,搖了搖頭。
“為什么要通知?這是蘇家和曲家的事情,跟我沒有什么關系?”
秦邦安愣了愣,道:“咱們不是還需要蘇家的支持嗎?”
“蘇家的支持是我拿咱們家的支持換來的!這樣的情報為什么要告訴他們?”
說著。
秦老傲然道:“他們愿意爭,那就爭!我們作壁上觀就是!不爭,哪知道誰高誰低?曲家先出手,蘇家若是吃了虧,那是他們自己的問題!
咱們干嘛要站隊?我現在最大的心愿就是你跟瑞金的事業都能更上層樓!
中立是咱們最好的選擇!如果將這種情況告訴蘇家,豈不是就跟蘇家站在一起了?
到時候,局勢可就真的亂套了...”
一邊說著。
秦老一邊負手而立,淡淡道:“大明末年,東林黨跟閹宦斗,斗垮了閹宦,東林黨自己又斗的慘烈!歷史上留下來的教訓慘痛!上面是不會允許各家之間私底下搞戰國那套合縱連橫的
咱們不要犯忌諱!更何況,站隊蘇家沒什么好處,只會得到曲家的仇視!這就更加不劃算了。
這件事,咱們看戲便好!”
秦邦安聞言,點點頭。
“好,爸!我知道了!”
“邦安,你記得,官場上沒有永恒的朋友和敵人,只有永恒的利益!不要覺得是盟友就不會背刺你,也不要覺得是敵人就一定不共戴天。這么多年,大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分分合合...早就沒有那么分明的界限了。不過,所有人都有一個共識和底線。”
秦邦安盯著秦老。
秦老淡淡道:“那就是國家,就是民族!坐到咱們這個位置上,權力、財富,都是唾手可得的東西,爭來爭去,也只是想自己能在更重要的崗位上發揮出更大的作用!你要記得這條底線,無論是誰,突破了這個底線,都不會有好下場!”
秦邦安點了點頭。
“爸,我記下了!”
他忽然笑道:“說起來,曲家這次出手,還是挺黑的...表面上看著,是一場誣陷,其實...不管蘇家那位怎么接招,都是個坑!
如果被這么誣陷一下,即便蘇家那位不被處分,未來上升空間也有限了,畢竟越晉升,競爭的參與者履歷越干凈清白。
可如果他利用蘇家的權力去給自己洗清嫌疑,無論怎么搞,都容易給自己的履歷上留下一個利用特權,欺壓普通人的污點
短期內可能看不到什么影響,可以后,這種履歷可是經不起考驗的!”
秦老笑笑。
“這就跟咱們沒關系了!靜觀其變吧!”
說到這里,秦老忽然又道:“你告訴瑞金那里,漢東省委,一定不要介入這件事!他們在京海盡管各顯神通!只要不危害群眾利益,省委什么都不要管!但如果誰敢把手伸到群眾那里,那就要重拳出擊!這是他守牧一方的責任!”
秦邦安聞言,點了點頭。
“是!我知道了!”
漢東省。
燕京郊外。
一處清幽別墅。
這里是療養休閑的所在,安保同樣十分嚴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