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在說你們編造出來的東西,你是不是想從我們這里拿到錢?”寧郭匣深深的吸了一口煙,打發的語氣問顧欽行。
“你們是不是覺得寧妍過的很好?我告訴你們,我剛認識寧妍的時候,她告訴我她壓力很大,在學校被孤立,學習和考試的壓力壓的她喘不過氣,父母從來都不會理解她,每次她試圖表達自己的想法的時候,就用一套一套的說辭讓她壓力更大。比如你們最常說的,你們吃過了沒有文化的虧,這輩子是沒辦法了,只能拼命給她提供讀書的條件,讓她一定要考上好大學,那樣你們老了才有著落?”顧欽行看著這兩人的態度,想起寧妍以前說的話,好像前所未有的體諒寧妍。
“長時間的不被理解已經讓她很痛苦了,幾度接近崩潰。她可能想過無數的方法想要向你們表達自己,可能多次想過也許只有死才能讓你們回看她,嘗試理解她。哈……”顧欽行的聲音有些哽咽:“結果呢?結果她真的被逼死了,你們也沒有嘗試去理解她。不愿意了解她的經歷她的心情,也難怪她寧愿和我這種人訴苦了……”
“接下來請雨櫻讀出她做的詩詞,上一首詩雨櫻的得分是最高的,這一首她又會帶給我們什么樣的驚喜呢?”詩詞大賽的主持人聽完前面幾個人的作品,倒是期待起雨櫻的表現。
“當年錯種藍花楹,滿街亂入迷眾卿,借我一把青峰劍,斬枝斷葉落花亭!”雨櫻念出自己的作品,聲音非常的有氣勢。
“嗯……非常別出心裁的作品,明明是在寫物,卻喻情于物,用于遺憾這個題材,也十分合適。”主持人品味了一番,給出了不錯的評價。
“是的,我認為,很多時候的遺憾是因為我們最開始的魄力不足,事后想要彌補,預演過無數可能,卻也無能為力。”雨櫻對著麥克風,解釋的遺憾,若是有遺憾的人聽,會覺得太過消極,而還沒有遺憾的人聽,會顯得格外積極。
“下一個是施才齊寫的詩詞,請大家欣賞這位很有意思的選手是如何寫遺憾的。”主持人說完向施才齊比了一個請的手勢,施才齊便打開了自己面前的麥克風。
“羨過王樓羨九州,月照江船樓外樓。一念風華山河在,今已無輝與天籌。”
“你這樣流落社會的混子也就只會說這些了,只有失敗者才找借口談理解,你還有旁邊的那個黃毛小子,都是用幾句話拐騙少女的人渣吧?”苗煥淑看顧欽行和他帶來的這二人就沒有順眼的,大有一副要把這三個人攻擊個遍的氣勢。
“他是國立聯合大學的高材生,不是你們口中的混子。”洛天河淡淡的說道:“不是像你們想的一樣,有些人就該被定性成不好,有些人就該被認為是好的,寧妍的成績一直都處于中上游,并不算差。你們只是因為覺得早戀,玩手機一定會影響學習,就把她送到明德學校。”
“能不影響嗎?一天對著個手機傻樂!況且中游怎么行,她前面還有那么多人,我說她怎么僅僅是成績處于中游就自甘墮落,原來是你們這些人給她灌輸的不上進的思想!”苗煥淑又指著洛天河罵了一通。
“不說這個,難道為他討個公道有這么難嗎?難道害她的人不該付出代價嗎?”洛天河忽然覺得有些疲憊,曹銘心也好,寧妍也好,所有的事情都卡在這一步……
“你想讓我們做的不過是些無用功罷了,況且我們也不知道你們說的是不是真的,到時候不過是讓我們出丑罷了。”寧郭匣瞥了一眼洛天河,一個黃毛湊什么熱鬧?
“不會出丑,我們有證據。”洛天河認真的說道。
“閉嘴!你瞎摻和什么?這是我們家的事情!”苗煥淑冷冷的看了一眼洛天河。
“你們難道都不愿意為了自己的女兒嘗試一下嗎?”顧欽行的眼里似乎多了幾分懇求。
“遺憾這一題,最后展示詩詞的是景辭!請欣賞景辭所寫的詩詞!”
“昏沉被命固,假夢道盡真。深院寒猶在,花落知殘春。”
“你們說的事情,才是真正沒有意義的事情。訴訟需要錢,需要時間,我們哪來的那么多精力用在這上面?”寧郭匣的語氣里透著幾分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