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那個誰?左夢雨是吧?出來!”鋃鐺的一聲,關左夢雨的禁閉室被打開了。
一個穿著軍短袖的教官看著左夢雨,給她丟了一套校服。“穿上,跟我走!”
左夢雨還想罵這個教官幾句,但是幾天沒吃飯,身上沒有力氣,再加上好不容易可以穿上衣服,便沒有說話,快速的把衣服穿上了。
“太慢了,就你這磨磨嘰嘰的樣子,根本跟不上學校的要求!”這個教官色瞇瞇的盯著左夢雨穿好衣服,之后拽著左夢雨的胳膊往前走。
“你放開我!我自己會走!”左夢雨用力甩這個教官的手。
“會走?”這個教官氣笑了,松開左夢雨,用力在她腿上踹了一腳。左夢雨重心不穩摔在地上。
“你走啊,走給我看!”那個教官壞笑著呵斥。
“惡心!”左夢雨大聲罵道。
“省點力氣,之后有你干的地方!”這個教官說完又把左夢雨揪出來,一路押著走到學校的工地區。
此時,洛天河也回到了工地區繼續干活。
“動作麻利點!”袁教官踢了天河一腳。“偷了一上午懶了,再不快點干你們就不用吃飯了!”
訓練的時候有加練,干活的時候有加班……果然干什么都一樣。
洛天河挖了滿滿一鏟土扔到旁邊的土堆。回到學校后,或者說上次的失敗后,他和顧欽行,蘇鈴雪就沒有再商量過關于作戰的事情了。當然,也是因為沒有機會。
蘇鈴雪的上課時間是下午的最后一節課的時間,對于他們來說,開始上課就意味著今天的體力勞動結束了。
明德學校根本不管他們是不是女生亦或多大的年齡,從事的重體力勞動都是一視同仁的。這也導致女生和年齡小的學生會更辛苦,也更容易被教官毆打。
“好,我們今天講女德,女德的義篇,義姑退兵!之前有沒有預習過?有沒有誰備受觸動的?”顧欽行在講臺上講課,對他來說講課倒不是什么難事。
底下的學生看著這篇不明所以的文章,都不敢和顧欽行互動。“魯義姑秭,遇軍走山,棄子抱侄,齊兵遂還。”
“春秋時期,齊國攻打魯國,在郊外遇到一個婦人,一只手牽著一個孩子,懷里抱著一個孩子在跑,齊國的士兵去追她,她就把自己懷里抱著的孩子丟掉,牽著另一個孩子跑。后來,士兵追上了這個婦人,問那個婦人,你為什么丟掉了一個孩子,還要帶著這個孩子一起跑呢?”
“婦人回答說,我丟掉的是我自己的孩子,這一個是我哥哥的孩子。我不能帶著兩個孩子跑,我寧可把我自己的孩子丟了。”
“齊國的將官聽了,就問:你的孩子和你哥哥的孩子,誰更重要一些。婦人回答說,我對我自己的孩子是私愛,對于哥哥的兒子,是一種公義,拋棄了自己的兒子雖然很心痛,但從公義上來說,這樣做是正確的。
齊國的將官聽了,覺得這女子深明大義,就帶兵回去了。后來這女子便獲名號:義姑秭。”
“這篇文章出自于義篇,講的就是義!這里的義不是你們那些學校里的混子,講義氣去打架,去互相包庇,而是深明大義!”顧欽行拍了拍桌子。
“深明大義,就是……”
“深明大義啊,就是能把自己擺在次要地位,這里的自己啊,不光是指自己,還是指關于自己的一切。”另一棟樓,薛伍倪此時也在上課,他拉長聲音,一字一頓的講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