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析，你過來。”龍律師語氣不滿的喊宋析過去。
“龍老師，這可不算我搶您的客戶。”龍律師是在這個事務所里帶宋析的老師。
“你知道你接這個意味什么嗎？趕緊告訴他們讓他們找別人。”龍律師緊皺著眉頭用手指點了點桌子。
“為什么？我覺得這個案子我有勝算，讓我試試吧。”宋析立馬辯駁。
“不是這個問題，你知不知道明德學校和上面的人有關系？他們告不贏就算了，你再搭上名聲進去，給法官上了眼藥，會牽連我們整個事務所！”龍律師語氣已經帶了怒氣。“你現在，立刻，告訴他們這件事你管不了！”
“我不，只要委托人找到我，只要他們有需要，我就會盡全力幫她們。我剛選擇這個專業時就這么決定了！”宋析這次說的很堅定。
“要不是看你是鄔戚民教授的學生，我還教你？早就把你開除出去了！這事你沒法管，就是鄔戚民來了都沒法管！學術是學術，職場是職場，別拿你那套學生的浪漫主義思維出來說事！”龍教授心想，這個宋析怎么就是這么倔呢？說他他也不聽，這樣下去，自己也要找鄔戚民說說，這孩子自己帶不了，讓他另尋高明。
“鄔教授不會不管，他多次教導過我，律師幫委托人用法律說話，就如同法律本身就是要保護人的權利不可侵犯。”宋析執著的爭辯。
“那些是說給你們聽的，哪一個行業沒有這些口號？具體做些什么，還是要社會才能教給你。”龍律師也不想和一個剛畢業沒多久的學生爭，“往大了說，我是鄔戚民拜托帶你的老師，往小了說，我們也是一個事務所的同事。你執意要接這個，我給你指一條明路。”
“請賜教。”宋析一下子來了興趣，難道龍律師要告訴他什么打贏官司的秘訣？
“你到時候早點和明德學校還有法官串通好，故意讓他們輸慘點，那樣對你更好。”龍律師話還沒說完，宋析就變了臉色。
“我絕對不會做這種事！”
“你再想想吧，我不管你了，但希望你能把我的這個建議記在心里，什么時候想明白了，就去照做。”龍律師的煙頭堆滿了桌子上的煙灰缸，現在拿出來的是最后一根了。
“龍老師，您說出這種話，不覺得愧對那些信任你的人嗎？”
“法律不是所有時候都公正的，如果兩邊都是一樣的普通人，按法律辦事當然沒有問題。”龍律師深深吸了一口煙，“兩邊不對等的話，法律是沒辦法讓兩邊的距離縮短哪怕是一點。”
“我不懂，那它還有什么公正可言？”
“你以后會懂的。”
在得知左夢雨找好律師后，洛天河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顧欽行和蘇鈴雪。
他們能聚在一起不再像之前一樣方便，但有顧欽行這個老師的身份，占用兩個學生一些時間也不會讓人懷疑。
“太好了，她沒有騙我！”蘇鈴雪倒是不否認之前她有些太天真了，僅僅是口頭約定了一下，就在左夢雨的身上費那么大的力氣。
“可是你之前也說了，僅僅是起訴是沒有用的吧，接下來要怎么辦？”顧欽行問道。
天河點點頭，“現在開始準備起訴的話，學校大概過幾天就會收到消息，之后他們估計會有所動作，不管他們是不是有足夠硬的后臺，都要提前聯系的。在此之前，安裝竊聽器，直接錄下證據或者確定他們見面的時間。”
“竊聽器？你還有這東西？”顧欽行驚訝的看著天河。
“都是以前和混社會的時候買的，上次出去的時候我發現我在我哥的車里藏了幾個，一并帶回學校了。”天河倒是挺會找理由的。
“聽起來好刺激，我也想一起去。”蘇鈴雪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天河，看的出來她真的很想去。
“不行吧，做這種事太危險了，被抓住麻煩就大了。”顧欽行搖搖頭，他是知道洛天河手眼通天能跑來跑去的，但是蘇鈴雪就算了吧，冒那個險，不值當。
蘇鈴雪天河眨眨眼暗示自己特工的身份，“我可以去的，其實我的偵查能力很強的，肯定能幫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