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你沒有說NO。”
韋俊攤了攤手,說道。
三人跟著列車員走上月臺,高速列車停在鐵軌上,亮著刺眼的燈頭。
車是黑色的,車身呈流線型,耀眼的銀白色藤蔓花紋在黑色的漆面上展開,華麗如一件藝術品。
當眾人來到列車旁,列車上唯一一扇滑開的車門外,站著一個路明非熟悉的身影———古德里安教授。
古德里安的形象向來不怎么樣,特別是待在學校的時候更是如此。
一頭花白的頭發蓬蓬松松,一身邋遢的西裝,一條肥大的褲子。
看到路明非的時候,古德里安那個叫熱情啊,手噓寒問暖的拉著他進入列車。
列車在漆黑的夜色里疾馳,隔著一張橡木條桌,韋俊、路明非、芬格爾和古德里安教授對坐。
車廂是典雅的歐式風格,四壁用維多利亞風格的花紋墻紙裝飾,舷窗包裹著實木,墨綠色真實沙發上刺繡金線,沒有一處細節不精致。
在上列車之后,在韋俊羨慕的目光下,路明非和芬格爾都換上了卡塞爾學院的校服。
白色的襯衣,墨綠色的西裝滾著銀色的細邊,深玫瑰紅色的領巾,胸口的口袋上繡著卡塞爾學院的世界樹校徽。
韋俊和芬格爾安靜的坐在一旁喝著桌子上的熱巧克力,而路明非則在傾聽古德里安的新生入學輔導。
古德里安是卡塞爾學院指派給路明非的臨時導師,這家伙除了給路明非講解卡塞爾學院的資料和教學以外,根本沒有任何要試探韋俊的意思。
古德里安的腦子只有在實驗室和教學的時候好使,其他時候這家伙的蠢萌是眾所周知的。
想要用古德里安來試探韋俊,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玩笑。
除非卡塞爾學院的師生全部死絕了,否則卡塞爾學院是絕對不可能下這一步臭棋的。
在古德里安向路明非介紹卡塞爾學院是以屠龍為目標的時候,路明非的嘴巴張得可以塞下一個大雞蛋。
也不知道是不是驚嚇過度的原因,路明非撲通一聲倒地,昏迷不醒。
“怎,怎么了路明非,你怎么了!”
看到路明非暈倒,古德里安驚呼的上前為路明非檢查身體狀況。
“不是吧,這就被嚇暈了,咱這師弟的膽子也太小了一點吧。”
芬格爾搖頭,很是為路明非的膽量而感到擔憂。
“額,也許吧。”
別人不知道韋俊卻清楚,這根本就不是路明非被嚇暈,而是路鳴澤把路明非拉入精神空間而已。
可是人家古德里安可不清楚這一點。
以為自己的寶貝學生被自己嚇暈,古德里安急急忙忙的召集人手將路明非抬下去醫治,就連韋俊和芬格爾都顧不上了。
失笑的搖了搖頭,韋俊和芬格爾哭笑不得的追了上去。
雖然知道路明非沒什么大礙,但這是一種態度問題。
經過一陣折騰,眾人檢查出路明非只是暈了過去,身體并無大礙。
可是人家古德里安卻不放心啊,非要守著路明非。
見古德里安對路明非這無微不至的照顧,如果不是芬格爾了解自己這位導師的性格,他肯定會懷疑路明非是不是古德里安的親孫子。
也不能怪古德里安對路明非這般關心,實在是因為古德里安把自己的后半身都壓在了路明非身上。
古德里安能不能評定卡塞爾學院的終生教授,就看路明非在卡塞爾學院的成績怎么樣了。
在古德里安看來,路明非作為幾十年難遇的‘S’,自己被評為終生教授的事幾乎是鐵板板的事。
從列車上的醫療室出來,韋俊和芬格爾又閑聊了好一陣子。
列車在一陣長鳴下緩緩的停了下來,卡塞爾學院終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