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新的課業早早結束,老師在學校一般都是帶學生復習。
二班學風良好,除了那些天降子弟,大家基本都能跟跟上老師的節奏。
當然,就算是天降子弟,大家也跟了這個班好幾年,不說能完全hold住,但在老師不挑刺的情況下,也勉勉強想能活吧。
唯一一個渾身寫滿死亡的人,大概是程伽藍。
某人跟班上所有的老師都打了招呼,每個老師上課的時候都會順便關注一下程伽藍,偏偏程伽藍就像一張白紙,什么都不懂。
一開始,她還會因為想跟宋懿爭一爭,完成一下老師布置的任務。
后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老師再點她的名,她就沒有了之前前進和學習的動力,頹廢了。
宋懿一直坐在程伽藍的旁邊,對她的變化也了如指掌。
人態度變化,肯定是有原因的,程伽藍前后變化這么大……難道是因為最近老師出的題目越來越難,所以把她打擊到了嗎?
不排除有這個可能。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她覺得跟自己對著干有點無聊了,所以懶得再去找老師了。
宋懿眸光微斂,不管因為什么,都無所謂,因為這并不影響她繼續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課間,宋懿看了眼身邊空空的座位,把自己抽屜里的學習筆記拿了出來。
大約在上課前兩分鐘,程伽藍摸著額頭,一臉死氣沉沉的從辦公室回來了。
是的,宋懿用了死氣沉沉這個形容詞。
也不知道最近到底是發生了什么,她似乎開始很抗拒去辦公室。
思考了一會兒了,頹喪的人已經晃蕩著自己的身體,回到了座位上。
一坐下,程伽藍就倒在了桌上。
宋懿瞧準時機,在這個時候伸手,敲了敲她的桌子,輕聲喊了一句:“程同學。”
桌上的人才慢悠悠的把眸光挪到了宋懿的臉上。
她看了宋懿好久,宋懿也一直在看她。
對視良久,程伽藍先挪開臉,心里低低啐了一聲,該死的,最近程衛國這么可怕了嗎。
去辦公室要面對被程衛國‘關照’過的老師,回來之后還要繼續面對被程衛國‘收買’過的學生。上學也太難受了。
“程同學?”宋懿看程伽藍轉頭,就又叫了她一句。
被喊兩次,程伽藍才低聲回了一句:“有什么事情?”
她語氣有些不耐,宋懿聽了,微微一笑,眼睛彎了些許,“沒什么大事,就是之前,班主任叫我去了趟辦公室,問了問我你現在的情況。”
“……這還用問?”一群老師不都交流得火熱,都知道她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學渣嗎?
“涂老師也沒全都問學習上的事,還了解了一下你其他方面的表現。”
“其他方面……什么其他方面?”她還有什么能說的事情嗎?
宋懿微微一笑,“就是除了學習之外,班級生活這一塊。”
“比如說,程同學每天都能在早自習之前到教室,可以按時上早自習,之前作業完成也很積極,上課雖然不算全神貫注,但是從來都不影響其他同學。”
“值日的時候很認真,從來不會早退。”
宋懿報這些小優點的時候,倒有種如數家珍的感覺,“程同學還很熱心。”
“……”
“!”
一直趴著的程伽藍耳朵唰的一下燒紅了。
什么鬼東西,這都是這個誰誰誰從哪里抄來的話!竟然用來迷惑她!
似乎是感受到了程伽藍的詫異,宋懿輕笑了一聲,撐著側臉頰,眼睛微微瞇著,“上次回家的時候,看見你給流浪貓送食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