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滄溟身體微微后仰,靠在椅子上眼神恍惚。
“心眼…劍墟……四尺劍……”
“小子,有什么造化只能看你自己,現在的我……不敢幫你。”
“可若是你回歸望幽的時候,我倒是可以無所顧忌的出手。”
外袍略微滑落,男人的身上顯露出淡淡的血紋。
如果李觀棋在這,一定會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因為男人后背上的淡淡血紋。
正是蘇玄曾花了八年時間在他身上銘刻的‘大須彌九宮誅仙紋!!’
岳滄溟微微皺眉,把外袍裹緊,眼眸閃爍。
至于他的真實身份,整個仙界知曉的人不過一手之數。
就連東伯……也不曾知曉他岳滄溟的真實身份。
岳滄溟口吐濁氣,緩緩起身。
他給的那塊玉佩,可不只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
回到商會客房的李觀棋第一時間就將那塊玉佩給拿了出來。
仔細端詳了一番,李觀棋并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
即便是蓬蘿和皮日天,也看不透,只知道玉佩蘊含著一股十分強大的力量。
李觀棋手腕一翻便將玉佩收了起來。
蓬蘿微微一愣。
“主人,你收到劍棺里面干嘛?”
李觀棋深吸一口氣。
“無緣無故的好……總要小心些。”
蓬蘿撓了撓頭,有些不解的說道。
“為啥?”
“趙四海不也對你很好?剛才還給咱們送了那么多東西。”
李觀棋坐在椅子上略微搖頭。
“不一樣。”
“趙四海不敢得罪我,因為我對他來說如今就是搖錢樹。”
“他對我有利可圖。”
“可城主……”
李觀棋眼眸閃爍,想了許久都想不出個所以然。
“他的好是無緣無故的,我想不出來自己有什么可以讓對方如此看重。”
“先前匾額之中……按理來說我絕對會受傷嚴重。”
“但那匾額幻境中的‘人’,在揮出第二劍的時候明顯收了力,顯然是岳滄溟親自干擾了。”
李觀棋腦海中回響著幻境中的切磋,竟是生出一種蚍蜉見青天的無力感……
他曾見過鄭淮書的劍道之絕艷。
卻未曾想過有人的劍道可以高到自己都看不懂,看不透。
那種無力感好似泥潭一般欲要將他吞噬。
他第一次對自己的劍道產生了動搖。
“差距太大了……仿若云泥。”
李觀棋的喃喃聲帶著些許愁然。
這個時候李觀棋竟是思緒回到了當年的福隆村。
爺爺蘇玄看著急功近利的自己,抽著旱煙坐在門檻上說的那句話。
“修道如登山,莫要盯著山頂看,腳下的路才是根本。”
念及此處,李觀棋心神漸穩。
再次睜開眼睛的李觀棋眸光銳利,恢復了先前的神采。
“任他山高水遠,我自獨行攀山!”
三天的時間轉瞬即逝,李觀棋也在這三天的時間里開啟陣盤用來爭分奪秒的感悟岳滄溟當初的劍意。
雖然還無法參透,卻也頗有益處。
天幕城北城。
這里乃是城主府掌控的禁區,任何人不得靠近城墻范圍。
趙四海這三天幾乎都在這停留著。
光是儲物包廂都是搬了一箱又一箱。
一些特殊的物品無法用儲物空間儲存的,也都是分門別類,在云舟之中現場請陣師前來銘刻陣法等等。
當李觀棋跟隨城主府的修士來到這里的時候,恰好看到趙四海在指揮著一切。
一艘只有三十丈大小的黑色云舟漂浮在城門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