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位應該就是給自己名義上的老丈人戴了好幾個綠帽子的真正老丈人了……
有點繞口。
直白來說,那位已經被斬首的王駙馬,頂著長公主駙馬的名頭。
而面前的中年男子,則是真正和洛玉衡生兒育女。
所以說,究竟是誰給誰綠了誰?
這是個哲學問題。
心里嘟噥著,他覺得有些好笑,都說皇室向來是這世界上最藏污納垢的地方,古人誠不我欺,便是那看起來雍容華貴,優雅絕美的洛玉衡也是如此,不難想象其他皇室成員又會是何等模樣。
當然,丈母娘有沒有面首什么的跟他無關,宋言只知道洛玉衡對自己不錯,那就足夠了。
他上下打量著對面的中年男子,似是想要看看這男子究竟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居然能得到洛玉衡這樣的美人青睞,看了一番之后便有些略微不屑的撇了撇嘴巴,長相次了點,一張國字臉雖也方方正正,但比起自己那是遠遠不如的。
若是清醒的時候,宋言定不會如此,便是這中年男子的身份見不得光,他大抵會小心翼翼,謹小慎微,畢恭畢敬,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
但現在已經醉了,醉過頭的那種。
莫說只是洛玉衡見不得光的情人,便是皇帝又何妨?楚王稱帝到如今,千年時間,皇帝雖不多,也有百來個,但穿越者可只有他一個啊。
大概。
從稀有度上來講,皇帝是紫色史詩,他是金色傳說。
總之,他比皇帝值錢多了。
醉的太厲害了,宋言可能已經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只覺得有些得意,吃吃的笑出了聲。
魯迅曾經說過,酒壯慫人膽,迅哥兒沒騙咱。
宋言審視的目光可以說頗為放肆,旁邊的老奴已經不止一次想要張口訓斥,但都被那中年男子阻止。
他看著宋言倒是頗感有趣,畢竟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便是那些試圖掌控他的人,無論內心是怎樣想法,明面上也不會讓人挑不出半點不是。
“吃酒嗎?”中年男子面帶微笑的問著,雖是詢問,卻不等宋言回答,便自顧自的又拿起一個酒杯,親自斟了一杯。
旁邊那老奴,眼睛都已經瞪大,似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古人也是有意思,明明是喝酒,偏要說吃酒……許是因為這時候還沒有蒸餾技術,釀造的酒水中多含糧食殘渣的緣故。
人在醉酒的時候是很容易口渴的,便如現在的宋言,只感覺喉嚨里面火辣辣的難受,而且他嫁入洛家,雖是贅婿多少有些丟人,可對面男子也只是洛玉衡的地下情人,連一個名分都沒有,不能拋頭露面,只能屈居后宅之內,相較下來甚至連他都比不上,也是個可憐人啊。
這樣的人心思都很敏感,若是不飲這杯酒,會不會讓人覺得自己瞧不起他?
好歹也是老丈人,這點面子不能不給。
這樣想著,宋言便拿起酒杯,一飲而盡,這酒水明顯和下午酒席時候的黃酒不同,酒水澄澈,清冽,入口居然帶點火辣,估摸著應該有二十多度的樣子,雖然比不上后世那些高度白酒,但在這個時代應該也算得上是難得的美酒了。
一杯酒水入口,腹內暖烘烘的,似有一股熱氣順著食道直沖腦門,啪的一聲酒杯放下:“好酒。”
中年男子嘴角笑意更濃,又斟了一杯:“好后生,倒是爽快。”
一連好幾杯酒水下肚,宋言雙眸已迷離。
摩挲著面前的酒壺,中年男子雙眸死死盯著面前幾乎快要趴在桌子上的宋言,看宋言真的已經醉的不行,這才緩緩開口:“小子,現在你入贅洛家,將來有朝一日,洛玉衡未必不能恢復長公主身份,洛天璇便是郡主,而你就是郡馬,感覺如何?”
長長的睫毛微微一顫,手中的酒杯泛起絲絲漣漪。似是過去了一息,宋言打了個酒嗝,醉眼惺忪,哂然一笑:“有道是,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行萬里路,不如傍上貴婦。”
“現在我已傍上貴婦,這輩子大概可以衣食無憂了。”
“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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