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鴻濤的臉色顯得很難看,畢竟他可是堂堂國公啊,自家府邸的大門被人踹碎,這跟直接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有什么區別?
便是知曉這是宋言做的,依舊是忍不住的憤怒,只是想到這可能是最孝順的親兒子,這才勉強將怒火壓下。
走到書房門口,陰翳翳的眼睛瞥了一眼顧半夏和張龍,趙虎,這才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剛進入屋內便看到了宋言那張猙獰的臉。
身上散發出的寒意,冷厲,便是宋鴻濤心里都忍不住咯噔了一下,總感覺這個兒子變化實在是太大了。
“咳咳……”調整了一下心情,宋鴻濤輕咳兩聲:“言兒,你這是怎么了,遇到什么不順心的事情了,為何要將國公府的大門踹爛?你難道不知道大門就是國公府的顏面……”
宋言緩緩抬頭,宋鴻濤這才發現宋言的眼瞳中滿是血絲。
“顏面?”
宋言眼眸冷厲:“人要是死了,哪兒還在乎什么顏面?”
宋鴻濤一愣,遲疑了一下隨后在宋言對面坐下:“你這是什么意思?”
“今天晚上,我遭到六個殺手襲殺,若非身邊護衛還有幾分實力,怕是都沒機會坐在這里和父親說話了。”
這一下,宋鴻濤面色大變,剛坐下的身子噌的一下站了起來:“你說什么?”
直至此時,宋鴻濤才發現宋言身上的長袍都沾染著一坨坨暗褐色的污漬,隱隱約約還能嗅到一股血腥味……嗯,這是宋言故意染上的。
就像是純粹的本能,宋鴻濤下意識想到被自己禁足在家的宋震,還有楊妙清母子。
默默從懷里拿出那張沾滿鮮血的銀票,放在桌子上推到宋鴻濤面前:“這是我從殺手身上搜出來的,尸體還在伊洛河畔,若是不信父親可派人去查看。”
眉頭緊皺,拿起那銀票仔細端詳起來,很快宋鴻濤臉色再變。
銀票署名:楊妙清!
這一刻,宋鴻濤心里居然沒有半點懷疑,唯一的念頭居然是果真是她,那個惡毒的婦人,她已經害死自己三個庶子,連這最后入贅的一個都不放過嗎?
不對,如果楊妙清只是單純的想要殺掉自己的庶子,沒必要在宋言入贅洛家之后才專門安排殺手去襲殺,這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除非……除非是有什么特殊的理由,逼得楊妙清不得不這么做。
難道說,宋言知曉她和楊震之間的腌臜事兒,這件事情已經被楊妙清知道了?
所以,她這是在……殺人滅口?
果然就像是王管家之前所預料的那樣,當心中有了靶子之后,所發生的一切都會變成射向靶子的箭。
王慶山悄悄瞥了一眼宋鴻濤,這種非常明顯的栽贓,恐怕也只有極度憤怒,并且對大夫人越來越憎惡的老爺才會相信了。
不過這種事情跟他有什么關系?王慶山垂下眼簾,老老實實的立于一旁,仿佛什么事情都沒發生。
宋鴻濤眼瞳收縮,面色陰沉到了極點,越來越怒,忽然,砰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來人,把楊妙清那賤人給我帶過來。”
“呼……”就在此時,宋言卻是緩緩吐了口氣:“父親大人,不要著急,我還有另一個消息要告訴您,還請您有點心理準備。”
宋鴻濤眼皮忽地一跳,他本能有種不好的預感。
上次宋言用這種方式跟自己說話的時候,帶來的消息是……楊妙清給自己戴了綠帽子,宋震不是親兒子。
這次,又會是什么?
宋言面色也是極為怪異,他不由斟酌起來,上次說話有點不夠委婉,差點兒將宋鴻濤給氣吐血,這次說什么也得委婉一點才行,他扭頭看了看發現墻邊有一株盆栽,綠油油的煞是好看,便伸手從盆栽中摘下了兩片葉子。
“這里有兩片葉子。”
他將一片葉子放于桌面:“一片是宋震。”
“另一片也是宋震……呸,是宋哲!”
這下,夠委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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