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妙清這才發現那張染血的銀票,當看到銀票上的抬頭是自己的名字的時候,心中更是錯愕。
“你這個賤人,居然還敢安排殺手襲殺言兒?”
“難道真要鬧到國公府家破人亡,你才滿意?”
宋鴻濤憤怒的聲音在書房中回蕩。
漸漸地,眾人也終于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兒,楊妙清安排殺手暗殺宋言,這銀票就是酬勞。
嘶。
怪不得宋言一身血漬。
怪不得宋鴻濤如此暴怒。
之前那一次已經讓宋家三個子侄丟了官職,宋錦程這個尚書被訓斥,誰能想到這楊妙清膽子居然如此之大,非但沒有半點收斂,還敢派人暗殺宋言?
若是宋言身死,且不管寧皇和洛玉衡關系究竟如何,這般藐視皇家天威寧皇都不可能坐視不理,一旦查到楊妙清頭上,她有幾個腦袋可以砍?宋家又要賠上多少頭顱?
偏生沒有一人懷疑宋鴻濤的話,便是連楊思瑤也是一樣,畢竟楊妙清真做得出來這種事兒。
楊妙清腦袋還是嗡嗡作響,以她嫡母的身份,以不孝的罪名杖殺宋言,在這個世界無人會說什么,但找殺手暗殺宋言,那罪名便是楊氏也難以承受。她下意識張開嘴巴:“我沒有……”
只是可惜,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完,耳光便抽了過來。
啪,啪,啪,啪……
左右開弓。
噼里啪啦的響了十幾次,楊妙清姣好的臉頰都被扇的龜裂,沁出絲絲血痕。
“賤人,不是你還能是誰?”宋鴻濤怒聲咒罵。
眼看宋鴻濤耀武揚威,宋言卻只覺得他是個可憐蟲,明明知道被楊妙清戴了帽子卻不敢說出來,只能找其他借口來宣泄心中壓抑。
一個男人做到這種地步當真可悲。
楊妙清被這一連串的巴掌扇的說不出話來,只覺心頭委屈。
她是殺掉宋鴻濤三個庶子,是幾次想要弄死宋言,可這一次真不是她做的啊,為何就沒人相信呢?
甚至就連宋震,宋云,楊思瑤看向她的視線都顯得極為詭異。一時間被冤枉的委屈,甚至還要超過被宋鴻濤毆打的痛苦,涕淚橫流,抽泣不止。
就在這時,宋云皺了皺眉,上前一步:“父親大人……”
“你想說什么?”宋鴻濤猛然轉身,猩紅的眼珠死死盯著宋云,恍若野獸。
那般瘋狂的模樣,看的宋云心頭都是一突,但還是強忍著懼意開口:“父親大人還請息怒,我感覺這件事不一定就是母親做的,母親不可能留下如此明顯的證據。”
“許是哪個小賊竊走了銀票。”
這一刻,楊氏心中居然有些感動,好兒子啊,沒白養活。
宋鴻濤卻是冷哼一聲,當真是母子連心呢。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能潛入重重護衛的國公府,然后偷走一張根本無法兌換,毫無價值就是一張白紙的銀票。”
“我不相信有哪個小偷會這般愚蠢。”
忽地,宋鴻濤陰森的視線望向宋震:“除非……這個竊賊,能自由進出大夫人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