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兒回來了,不會怪父親又找了幾個妾吧?”宋鴻濤笑呵呵的說著。
宋言也笑了:“自古以來只有父母之命,哪兒有兒女干涉父母的?這可是不孝。”
“呵呵,言兒不介意就好。”宋鴻濤清了清嗓子再次開口:“之前在松州城外的時候,言兒便看出你林姨娘有了身孕,既然回來了,那就給其他幾個姨娘也檢查一下,可好?”
宋言并未回話,只是視線在這些女子臉上掃過。
他一眼便能瞧出,坐在那里的兩個姨娘都有了身孕,不然的話也不至于就這二人坐著,宋鴻濤應是回來之后立馬就讓府醫檢查了一遍。
嘖。
本以為宋鴻濤又戴了一頂綠帽子,誰能想到居然是三頂?
這才是真正的先天綠帽圣體啊,與宋鴻濤相比便是房俊都要靠邊站,這家伙不是已經戴了綠帽,便是在戴綠帽的路上。
這么多年,腦袋上的綠色就沒有消下去過。
這樣想著,宋言看向宋鴻濤的眼神都有些可憐了。
不管怎樣,宋言還是挨個給這幾個姨娘檢查了一遍。
“言兒,可曾檢查出來什么?”宋鴻濤搓著手問道,眼神中是壓不住的興奮。
林向晚已經端上來了茶,宋言便抿了一口,抬手指向其中坐著的一個女子:“這位姨娘……”
“姓張,你叫她張姨娘便好。”宋鴻濤忙說道。
“冒昧問一下,父親是什么時候找到的張姨娘?”宋言眨了眨眼睛問道。
宋鴻濤想了一下:“二十來天之前吧。”
“在這之前,父親可有和張姨娘行過夫妻敦倫之事?”
這問題便有些不妥了,但顯然宋言并不在意,宋鴻濤也隱隱感覺有什么問題,眉頭蹙起:“絕對沒有,言兒,究竟怎么了?”
宋言吹了吹茶杯上面翻騰的水汽:“再過八個月,她應該就能誕下一個大胖小子。”
唰的一下宋鴻濤的臉色就黑了下來,原本落在扶手上的手指都不由自主的緊握,指關節都有些發白,指甲似是在椅子上劃過,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微胖的身子微微抖著。
他算不得多聰明,但也絕對不是笨蛋,又怎能聽不出宋言話里的意思?一時間望向那張姨娘的眼神中都滿是兇狠,怨毒,曾經被楊妙清愚弄的憤怒和憎恨在一剎那間涌向大腦。
那張姨娘身子一顫,臉色也是瞬間煞白。
便是林向晚和另一位趙姓姨娘也是眼神閃爍,臉色僵硬,眸子中透出絲絲恐懼。
都知道宋言懂醫術,可誰也想不到宋言居然連月份都能看的出來,這也太嚇人了。
仁慈和悲憫,早在他被囚禁的時候便已經消磨干凈。
至于其他幾個女人,則是滿眼幸災樂禍。
“當然,我的醫術可能還有些不到家,父親不妨從府城那邊找幾個老大夫,應是能看出大概時間的。”宋言溫聲說道,即便一句話決定一個人的生死,可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那張姓姨娘似乎終于被這一番話給驚醒,噗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老爺,您莫要聽他胡說,自從跟了您之后,我就再沒讓別的男人碰過我的身子,這孩子肯定是您的啊。”
哭的那叫一個凄厲。
可宋鴻濤那多疑的性子一旦起來,那是誰也攔不住的。
“王管家,先將她帶下去,回頭從府城請幾個大夫回來。”重重吐了口氣,宋鴻濤沉聲說道。兩個護院便徑直走了進來,一人抓著一條胳膊,便將張姨娘往書房外面拖過去,那張姨娘顯然不是個有心機的,一下子便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