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達成了。
宋鴻濤大喜。
有些事情很復雜,即便他是宋國公府的家主,但世子之位究竟傳給誰卻也不能一言而決,那往往牽連到各方勢力的斗爭,比如兒媳娘家。
但,若是能讓寧和帝直接下旨冊封的話,事情就會簡單很多。
就算現在皇權衰落,可那些人也不敢直接違抗圣旨,這等于直接給對手一個消滅自己的機會。
當然,圣旨冊封只是第一步,那些人絕對不會甘心,他們還會有其他手段,比如將剛剛冊封的嬰兒解決掉,如此世子就必須重新選擇。身為家主,宋鴻濤自是明白這里面有多么骯臟和兇險,曾幾何時嫡長子這個身份給他帶來了數不清的麻煩。
宋鴻濤吐了口氣,也不知想了些什么,他擺了擺手,當下那些護院便一個個將箱子抬走,這些護院都是實力不錯的武者,但扛著箱子的時候依舊感覺有些吃力,地面上都是深深的腳印。
門外是一輛輛早就準備好的馬車,會將這些銀子送到洛府。
一下子拿出去二十萬,宋鴻濤還是有些心疼的。國公府名下所有商鋪,莊園一年加起來的收益都沒有這么多,不過想一想楊妙清藏起來的那些,心頓時就不怎么疼了。
國公府現如今幾乎就是勉強維持收支平衡,有些時候甚至入不敷出,日子過的緊巴巴,可是在楊妙清死后,搜查楊妙清的臥房,宋鴻濤才發現楊妙清居然在臥房地下挖出來了一個密室。
密室里,存放著諸多楊妙清和楊家來往的書信,從這些書信中便能知曉,楊妙清每年都往楊家輸送大量銀錢,數以萬計,這二三十年累計起來怕是已超百萬。
宋鴻濤郁悶的快要吐血。
國公府苦哈哈,合著全都被楊妙清拿去補貼娘家了。
除此之外,還有大大小小的銀票超過五十萬,這些銀子也是楊妙清一點一點攢下來的,是留給宋震的用來競爭世子之位的資本。
這個賤人。
這樣想著,心中便不免將早已死掉的楊妙清又狠狠的臭罵了一頓。
最后一個箱子也裝車了。
“父親,天色已晚,我該回去了。”宋言沖著宋鴻濤行了一禮,說道。
宋鴻濤從自己的世界中掙脫,臉上勉強扯出來一抹笑意,又拍了拍宋言的肩膀:“那就早點回去吧,路上小心。”
宋言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什么,在經過正門的時候那門子的面色都是一片煞白,仿佛有一種惡鬼來臨一般的涼意席卷全身,身子哆嗦個不停。
煞星啊。
這一次又弄死了兩個姨娘。
這也太夸張了。
要是繼續在國公府做門子,會不會早晚死到他頭上?
宋言徑直上了馬車,張龍趙虎一個坐在馬車車廂,一個充當車夫,隨著駕的一聲馬蹄聲開始在寂靜的夜空下回蕩。
沒走出多長時間,隨著張龍吁的一聲,馬車卻是停了下來。
“姑爺,有人攔路。”
車廂內,宋言眉頭一皺,張龍趙虎并未拔刀說明并無危險,便從車窗里探出一個腦袋沖著前方望去,馬車前面確實多出一道身影。
雖是深夜,但明亮的月光散落,倒也不顯黑暗。
那是一個女子,身材嬌小,一條米黃長裙襯的身段浮凸有致。
烏黑的秀發盤起在腦后,倒也有幾分優雅和端莊。
只是無法確定究竟是故意還是不小心,胸前領口的位置拉伸到很下面的地方,朦朧月光下一片誘人的白膩。
這般裝扮,卻是比青樓里的妓子都要夸張的。
仔細看去,那張臉也有些熟悉,不是那林向晚又是誰?
原本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子,倒也有了幾分誘人的魅力。
這女人,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