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洛天衣善心大發還是怎么其他什么原因,寡婦忽然感覺匕首上黏濁的力量消失了,她面色一喜,忙松開匕首。雖然還想要去襲擊宋言,只是也不知為何,宋言臉上那一抹柔和的笑容,卻是看的寡婦膽戰心驚。手里抓著一根黑色的,又粗又長的棍狀物更是讓她毛骨悚然。
該死。
這個男人實在是太詭異了。
原本因為宋言二品武者的境界還有些輕視,可現在也不知怎地,他帶給自己的兇險,甚至比洛天衣更甚。
她有種預感,若是自己真襲擊了宋言,怕是會死的很慘。
低聲咒罵了一句,寡婦放棄了這個打算,腳尖一點身子迅速后退拉開和宋言,和洛天衣之間的距離。
總之,先從這里離開和其他兄弟會合,然后弄清楚宋言這個混蛋注入自己身體的究竟是什么東西再說。
這樣想著,寡婦便不由加快了一點速度,身影如風,耳邊都是激烈的呼嘯,一邊跑,還一邊悄悄回頭,眼角的余光清晰窺視到宋言和洛天衣依舊安靜的停留在原地。
雖然并不清楚這兩人為何沒有追殺過來,但不管怎樣這也是一件好事,至少暫時活下去了。
腳尖在地面上稍稍用力,下一瞬,纖細嬌小的身子便沖天而起,素白的孝服在凜冽的風中飄蕩,甚至能看到裙擺下一雙纖白細膩的小腿。
她的身子已經到了半空,似是想要通過房頂逃走,恰在此時:
嗡!
寡婦只覺腦海中似是有什么東西炸開,意識莫名其妙的紊亂。身子搖搖晃晃,仿佛在酒池里浸泡了好多天,陣陣暈厥的感覺直沖腦門,緊接著兩條腿都是又麻又木,似是已經無法繼續支撐自己的身體,尤其是右邊的胳膊,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她甚至已經感覺不到右臂的存在。
下一息,頭重腳輕的感覺愈發強烈,一陣天旋地轉。
吧唧。
寡婦的身子便從半空中墜落下來,砸在了地上,緩緩蠕動著。
吧嗒,吧嗒,吧嗒。
意識都已經迷迷糊糊,可不知怎地那腳步聲卻顯得格外清晰,迷蒙中男人的臉再一次出現在面前,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愈發可惡。
該死的,他究竟給自己下了什么毒?
為何全身麻痹,身子動彈不得,甚至就連意識都模糊不清?
莫不是傳說中的迷藥,十香軟筋散?
當然不是,這只是麻醉劑罷了,能放倒一頭老虎的分量。
“想跑?逃不掉的啊。”
宋言蹲下身子,完全無視了那一雙滿是血絲的憤恨眼神:“能告訴我究竟是誰讓你來殺我的嗎?”
“如果你能配合,我想我會很開心。”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嘴角自始至終都掛著溫和的笑容,配上那一張好看的臉,很有迷惑性。
寡婦用力的緊咬著嘴巴,一聲不吭,她正在拼盡全力抵擋著腦海中越來越強烈的暈厥的沖動。
宋言也不在意,聳了聳肩,掌心攤開,里面便多出來了一些白色的藥片,一小把,有個十幾片吧。